之后程熙又和季阳见过几次面，才了解到季阳被千铃儿看很紧。千铃儿一直将他关在自己的房子里，平时还不准出门。当初直播时，两人的电脑就摆在一起。出事后才同意他在房间里面自己玩游戏。季阳每次都是探望季母后才能找时间偷偷和程熙碰面。

“他们的合同我咨询过律师了，无效。但是你拿了他们的钱，之后还是要还的。”

“嗯。”

“过两天我们就签合同。有一件事我需要提前征求你的意见。”程熙顿了顿。

“在HG官宣的时候，我希望你能亲口将关于你代打的事告诉大众，并且道歉。”

“当然这只是我私人的请求，你要是不答应也是可以的。”

程熙解释：“我希望你自爆有两个原因。第一，千铃儿那边，虽说也不敢声张，但肯定会在暗地里搞你，你代打的事早晚会被他们爆出来。这是你打职业前发生的事，所以问题不大。但是自己说出来总归比别人爆出来容易让人接受。第二，我假公济私。”

季阳满脸不解，什么意思？

程熙面色平静的地说：“我和千铃儿有过节。不想让她好过。”

云神？？Hello？？你还是那个澹澹皎月光吗？这种话怎么感觉说得理直气壮？

“你会帮我吧？”竟然无比真诚。

季阳对上那对琥珀色的眼睛，清澈的眼神不含丝毫杂质，纯良无害的模样不知骗倒了多少人。

像是受到了蛊惑，季阳点头：“我答应你。”

程熙勾起嘴角，眼底流过一丝狡猾的笑意，再看向他时，又是往日里温柔模样。

季阳心底一阵抽，我怎么感觉刚脱离虎口又进了狼窝……

与季阳分开后，程熙马不停蹄赶回基地。夏季赛已经开始，还有很多工作得做。

……

***

小三门彻底解决后，韩誉和鹿绵为表感谢，宴请了当时出席发布会的几位。除了刘星冉有事没能到场，游侠的吴岐飞、秦昊咏都来了。方凛作为鹿绵代理律师也被郑重邀请。

没有外人，程熙自然也就不用避讳，拿出副男主人的样子，招呼着客人。秦昊咏这么聪明的人，一眼就看懂了怎么回事却也不多话。

程忱知道鹿绵会带方凛来后，不请自来，还非得坐在方凛旁边，像本《十万个为什么》。

“阿凛，阿凛，你真是律师？完全看不出来。”

这是在怀疑我的专业素养吗？

方凛狠狠瞪了程忱一眼。

“我是说，我以为律师都是板着脸，带着黑框眼镜那种，古板的很。而且没你好看。”见阿凛生气，程忱急忙解释，说着还偷偷点点坐在自己左侧的秦昊咏，“像他那样的。”

秦昊咏面无表情，端起酒杯小酌。

“阿凛，鹿绵的案子你一个人就搞定啦？太厉害了！”

“阿凛，我旁边那个是游侠的，估计也就那样，肯定没你厉害。”

“阿凛，你都是怎么工作的啊？”

……

“程忱，你是蓝猫吗？在这儿给我演淘气三千问？”

“噗嗤。”

程忱扭头向嘲笑自己的人甩眼刀。

秦昊咏淡定地说：“好奇宝宝，有什么事也可以问我。虽然我比你旁边的女士长得丑点儿，能力差点儿。”

“……”

方凛一听，乐了。微笑着举杯朝秦昊咏致谢，秦昊咏也绅士地端起水杯与她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