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找他吧。”

“那就谢谢师母了。”

说着，萧然跟着师母上了二楼，刚接近书房，还没推开门，萧然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激烈的讨论声。

“这個老陆，每次和别人讨论的时候都吵得面红耳赤，真不知道他那群老同学是怎么忍受得住他那怪脾气的。”师母没好气地推开书房门。

“老陆，你看看谁来了？”

萧然趁着开门的间隙，好奇地往里面瞄了一眼。

正好看到管理员大爷和一老头围坐在一张桌子旁吹胡子瞪眼吵得不可开交。

桌上到处都是废纸，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潦草的数学公式。

听到动静，大爷转过头，正好和萧然四目相对。

“老师！”萧然笑着打了声招呼。

“臭小子，你还知道来看我，我还以为你眼里没有我这老师呢。”大爷笑骂一句，接着上前用力拍了拍萧然的肩膀。

“行吧，你们聊吧，我去给你们煮饭。”师母乐呵呵地说了句，接着又对萧然嘱咐道：“你好不容易来我们这一次，晚上就留在我们这儿吃顿晚饭，也尝尝你师母的手艺。”

萧然腼腆地点了点头：“那就却之不恭了。”

“行了行了，你去忙你的吧。”大爷挥了挥手。

师母翻了个白眼没理他，只是走的时候嘀咕了一句：“今天你学生在这，我就给你留点面子。”

大爷厚着脸皮权当没听到，“过来臭小子，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老同学。”

说着将萧然拉到那老头的身边，乐呵呵道：“老刘，这就是我上次给你说的萧然，我新收的学生。”

大爷在新收的学生这五个字上着重强调了一下。

“哦！”听到大爷的介绍，老刘顿时眼前一亮，上下好生打量了萧然一番，连忙问道：“那篇登上《数学年刊》上的论文就是你写的？”

萧然谦虚道：“运气好，正好碰上了老师，没有他老人家的指导和推荐，这篇论文上不上的了还不一定呢。”

“他？”老刘斜着瞥了大爷一眼：“有他什么事，也就是锦上添花罢了！”

“你这篇论文我看过了，天马行空的证明方式，不管是逻辑还是证明过程都相当严谨，就算没有他，也有资格登上《数学年刊》了。”

“要说运气好啊，老陆这家伙才运气好呢。”老刘有些酸溜溜地小声嘀咕道：“临老退休了，还能捞得上这么出色的学生。”

这话有些不好接，萧然只好干笑两声，转移话题道：“对了，老师，您为什么从魔都图书馆辞职了，我之前好几次想去魔都图书馆找您都找不到，要不是后来我打电话问您，我都不知道您辞职了的消息。”

“嗨，图书馆的工作太过清闲了，我这一闲下来还真不适应，干脆直接辞职了，再去大学教几年。”

“真的？那恭喜老师了，不知道老师准备去哪个大学教书？”

“咳咳，我觉得吧，燕大还行，凑合去教几年吧。”大爷咳嗽两声，若无其事地说道。

“这不巧了，我也准备去燕大上学，那到时候就请老师多多关照我了。”

“巧个屁！”老刘听不下去了，没好气道：“你听他瞎吹，什么图书馆工作太过清闲，闲下来不适应，他都退休两年了，前两年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不适应！”

“分明是见你天分高，赖上你了！”

提起这事，老刘就有些气，这老陆真不知是什么运道，退休了在图书馆都能遇到这么个数学天才。

年纪轻轻还没上大学就能在《数学年刊》上独立发表论文，未来的成就不可估量。

说不得将来又是一个陈景润，丘成桐似的人物。

要是将来萧然的成就真的达到这二位的高度，这老陆作为萧然的老师，不得沾了他的光，以后提起萧然，必定会提起他的老师如何如何慧眼识英，这传出去必定成为一段佳话。

想想汪伦，屁本事没有，就因为好友是李白，蹭上了他的热度，居然也能名留青史了。

这老陆将来不会也会因为萧然而名留青史吧？

玛德，越想越气！

他老刘怎么就没这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