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把她放哪?”
“床上。”
“爷,您确定要把她放您床上吗?”
跟在白邵擎身边这么久了,他自然知道白邵擎对女人反感的事儿。
可眼下这不但是个女人,还是个浑身湿透了,脏兮兮的女人。
白邵擎扫了一眼他脚下的水渍,“先放沙发上,让简桑给她换身干净的衣服。”
站在门外随时准备候命的简桑,听到白邵擎的话,回自己的休息室拿了一套衣服,又来到白邵擎的房间,准备给苏皖笙换衣服。
白邵擎和齐泊退到了外面。
齐泊问:“爷,要去查这个女人的底细吗?”
他怕这个女人是白邵擎的那些仇人派来的人。
白邵擎摇了摇头:“我见过她,她不是别人派来的。”
齐泊见他这么说,放心下来。
“今天海上是不是还有别的船?”
“有的,封家的长子和梁家小姐今日订婚,就在海上举行。”
白邵擎点了点头,难怪她的身上穿着礼服,应该是来参加订婚宴,然后掉进了水里。
齐泊看了看他,憋了许久的话说出了口:“爷,刚才那个女人碰了您,您好像没什么反应。”
这点连白邵擎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大家都说他洁身自好,有钱有势还不乱来。
其实没几个人知道他碰不得女人,一碰女人心里就反胃想吐。
这跟他之前经受的遭遇有关,这些年一直都过不去那个坎。
齐泊见他自己也是茫然的,说道:“等维克给那个女人看完,让他也给您看看吧?”
白邵擎低头看着刚才苏皖笙抓住的地方:“暂时不用。”
两人刚说完,维克就拎着药箱来了。
维克一走近就问:“爷,您又受伤了?”
白邵擎淡淡的觑了他一眼:“不是我。”
维克看向齐泊:“那就是你。”
齐泊也摇头:“也不是我,是一个女人。”
三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简桑给苏皖笙换好衣服,拉开了房门:“爷,已经弄好了。”
白邵擎进了房间,看了一眼床上的苏皖笙,见简桑给她把头发也吹干了,冲着维克道:“她掉海里了,去给她看看。”
维克看到自家爷的床上多出来一个女人,吃惊的像是看到什么怪物似的。
他看向齐泊,齐泊冲他睇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忙正事。
他连忙拎着医药箱走上前,给苏皖笙做一个全身的检查。
“爷,她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气息很弱,我给她输点液,只要她醒过来就没事了。”
白邵擎颔首,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点了一根雪茄。
***
打捞了整整三个小时,都没有找到苏皖笙。
陆臻铭心越来越沉,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江奉行急躁的在甲板上走来走去,头发都抓掉了好几根。
宾客基本上已经走光了,只有封家和梁家的人还在。
封父看向一脸阴霾的陆臻铭:“陆总,你看……”
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就算捞上来,估计也是一具死尸了。
想到陆臻铭之前的那句“我跟你们封家没完”,他的心里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