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又去检查了一次,还是阴性。
三个月后,基本就是走个过场,可是看见阴性的单子之后,历经了三个月煎熬的堂堂汉子还是哭成了狗样。
这世上的事,如果不是深有体会,就不能感同身受,那么轻易脱口而出的“理解”,只能是苍白无力。
现在默许真的深有所感了,那是一种像藤蔓一样,越缠越紧,越长越壮的恐惧。
医生说,国内24小时内吃药阻断失败的案例几乎没有。
可是默许的心里仍旧觉得膈应。
加之,服了药之后,副作用上来了,他有点眩晕恶心。于是请了假,回家休息。
晚上和肖可爱通电话,默许没有说起这件事情。
只是心情有些低落。
肖可爱总感觉他的声音不太对,问他:“你受伤了?”
“没有啊!”
“真的没有?”
“真的。”默许言之凿凿地又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这边的声音很空啊,因为我这会儿在房间里,而且我今天稍微有点累。”
可是肖可爱还是觉得不对劲,又问他:“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默许犹豫了一下,无比坚定回答:“没有。”
——
其实肖可爱在国外的行程已经结束了,这比预估的提前了两天半,她本来是想休息一晚,第二天启程回国。
挂了线之后,她忽然吩咐钟景阳,“给我订夜里的飞机,我先回去,你留下善后,明天再走。”
她想给默许一个“惊喜”。
这一次,钟景阳吸取了自己话太多的教训,没问boss这么急着回去干什么!
其实想也知道,恋爱中的男女,分开一小时,就会觉得分开了一个多世纪。
他订了凌晨一点的飞机,第二天早上八点半能到地方。
对于凌晨赶飞机这种事情,反正肖可爱这几年经常做,也就是上了飞机,睡一觉的事情。
七个半小时的飞行,飞机准时落地。
京城的天有点儿灰,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肖可爱去停车场取了车,发动之前,故意打了默许的手机。
“喂,上班了吗?”
肖可爱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的那一瞬间,默许有些恍惚,片刻之后,他默默无声地从床上翻坐了起来,这才回答:“嗯,上了。”
“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默许下了床,掀起了窗帘,探头往外看了看,又说:“哦,天有点儿阴。”
“那你好好上班吧!”
她的声音是轻快的。
“好。”默许很深沉地说。
肖可爱挂了线,心里翻腾了几百种可能,最不可能的一种是默许在偷|情,最可能的一种她不想相信。
肖可爱驱车到了默许负责的辖区,沿街转了好几圈,别说是默许了,就连他的同事也没能找到一个。
心里想着,再转最后一圈,要还不行,她就直接去北区巡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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