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怕时落不救徐良才。
徐母三番四次的异样终是惹得徐父的注意,他审视地看向徐母,“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大哥虽然长相一般,但是会甜言蜜语,最关键是舍得为女人花钱。
他与那些情人也都是各取所需。
徐母这几天心力憔悴,远不如之前理智,她频频失态不光惹徐父怀疑,就连徐家大伯母都看出不对。
她哂笑一下,问徐母,“你不会跟他也有一腿吧?”
徐父这种人好色,尤其有钱后,已经没多少底线了。
“你,你胡说什么?”徐母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尖声道:“你别污蔑我。”
“我就问问,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徐家大伯母讥嘲道:“你反应这么大,我还以为你真做了那种缺德事呢?”
“那可就会被天打五雷轰了。”徐家大伯母能接受徐良才在外面找女人,但是若他跟弟妹有一腿,那自己得恶心的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徐母哆嗦了一下。
等徐家三位家长的一番唇枪舌战过后,时落才略显不耐地问:“你们到底要不要救人?”
“要,肯定是要的。”这回最先开口的是徐父,“大师,您真的能救我大哥?”
“我能不能救他不在我,在他自己。”时落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徐父不明白,“大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招惹的可不是一般古尸,那应当是一具并未腐烂的尸体,她死后全身涂了特殊药水,又躺在金丝楠木棺中,是以,才能让尸身几百上千年不腐。”也只有看起来还是栩栩如生的尸体才让徐良才心生不敬,时落看了眼病床上的人,突然问了一句,“你们觉得他躺在那里像不像一句没了生气的尸首?”
干枯的身体,青白的脸色,逐渐消散的生机。
三人齐齐看向病床上的人,不知为何,时落说这话之前,他们觉得徐良才这样只是因为病弱,可时落说完,三人顿时以为床上躺着的就是一具尸首。
他们不怕死人,可若这尸首与古尸有关,万一再变成僵尸什么的,他们避之不及。
连徐良才的妻子跟亲弟弟都不例外。
三人的反应没出时落的预料。
要么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徐家这一家,除了徐露露还有几分良知外,其他人都不值一救。
“大,大师,您,您要么看看我两个儿子吧。”徐家大伯母甚至不敢再多看徐良才一眼,她更担心两个儿子了。
“徐良才不赎罪,你儿子好不了。”时落丝毫不同情那两个儿子。
“都怪徐良才这个畜生!”徐家大伯母破口大骂,“我儿子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非得将徐良才挫骨扬灰不可!”
“他害了我不够,还害了我儿子,我两个儿子都才二十多,正是最好的年纪,他们不能有事啊!”徐家大伯母哭嚎。
徐母也跟着捂脸哭。
“有其父必有其子,他们不无辜。”时落话里沁着寒意,明明是九月的天,徐家大伯母生生打了个寒颤。
说话间,时落却突然走向门口,她打开了门。
在徐家三人以为她要离开时,他们才发现门外站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年轻女人。
女人怀着孕,却妆容精致,烈焰红唇。
“赵静,你来这里做什么?”徐家大伯母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她显然是认识门口的女人,女人腹部高高隆起,徐家大伯母用手指不停点着她,半晌,才说出话来,“好,好,你们做的真好。”
“大嫂,她是谁?”徐母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她可是你大哥资助过的大学生,才毕业没几年吧?这都搞出来个孩子了?”若不是怕脏了自己的手,徐家大伯母恨不得给门外这女人一个大耳刮子。
叫赵静的女人脸色更难看。
她扶着腰进门,看都没看屋里几人,直奔徐良才而去。
“他还没死?”赵静张口就问。
这可不像是赵良才小情儿说的话。
看着徐良才微微起伏的胸口,赵静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失望,“我本来过来是想看他最后一眼的,看来是白跑一趟了。”
话落,她看向时落,笑容有些奇怪,“你是他们请来的天师?”
“这徐良才可不是个好东西,我劝你别为了钱再把自己搭进去。”赵静真心劝时落。
第一眼,时落就喜欢门外这个女人。
她提了把椅子,放在自己身边,眼神示意赵静过来坐。
赵静也没客气,她扶着腰坐下,“多谢。”
“既然被侮辱了,为何不报警?”时落开门见山地问。
赵静笑了一下,她也挺喜欢时落这直性子的,赵静没隐瞒,说道:“不能报警啊,我爷爷病重,还等着他的钱救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