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你看着她。”时落将那女孩往柏树身边推去。
“好。”两根树藤又将女孩困住。
眼看时落要走远了,女孩嘶喊,“放开我,我要咬死他们!”
柏树与女孩也算是相交一场,它劝,“你清醒些,它只是利用你,待你没了用处,它便会抹杀你的存在。”
“叛徒!”女孩凶狠地瞪着柏树。
柏树叹,“说起来,我们两又有何不一样?”
它身为植物,却想要人类帮着解决麻烦,而女孩身为人类,却恨不得杀死所有同类。
“害你的是那个男人,他已经被你砍了双手,你的仇已然得报,又何必痛恨所有人类男子?”柏树试图劝说女孩。
那一刻,女孩的意识占据了主导,她甚至将自己的牙齿咬出了血。
“男人都该死!我要杀光所有的男人!”
“为何?”
为何?
正往松树所在地赶去的时落知道缘由。
那女孩没告诉柏树的是,她从未来过这林中,进来后自然是失去了方向,她没有方向的奔跑,直到累的精疲力竭才瘫在地上。
可就在她休息了不到十分钟,有两个男人突然出现。
那两个男人是趁着夜里来林中打野鸡野兔的。
他们分别提着一个蛇皮袋子,袋子里装的都是林中的野生动物。
这里面还有国家保护动物,他们自然不敢白天过来。
两人这次收获不少,往外走时天已经大亮。
看到女孩起伏的心口,两人知道女孩是活人。
虽然女孩身上一片狼藉,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身上也有割出来的伤痕,不过那张脸还是鲜嫩清秀的。
周遭无人,两人色心大起,先后奸,污了女孩子。
被男人连番迫害,女孩怎能不恨男人?
这是女孩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遭遇,她恨男人,也恨自己这具对她来说早脏污了的身体,所以,松树试图占据她的身体,她并不抗拒。
对这样一个女孩子,时落无法下手杀了她。
有柏树的指路,时落又常在林中走,一个小时后,她见到了传说中的大松树。
这棵松树粗壮,应当是活了千年左右。
锤子咂舌,“时小姐,那柏树说了,松树是通过根系吸收玉牌的能量,两棵树相距这么远,那它们的根系得扎根多深多远?”
唐强跟薛城看着脚下。
若松树拼力一战,恐怕方圆十几里路的土地都能被它掀翻。
到时他们就是想跑都跑不掉。
“不管多深多远,它都没机会实现自己的野心。”时落肯定地说。
走的越近,唐强的表情也是不对,他看着眼前一人抱不过来的大松树,肯定地说:“这不是我们遇到的那棵松树。”
“队长,你确定?”
“不是这棵。”唐强肯定地点头。
“那这里到底有几棵能飞松针的树?”锤子挠头。
屈浩却想得开,“不管几棵,等落落带走了玉牌,它们就不能再害人了。”
松树飞射松针需要大量的能量,若无能量供给,它们最终还是会变成一棵普通的树。
松树不介意这几个人类对自己的评头论足。
它足够强大,强大到这几个人类,除了时落外,在它眼里不过是蝼蚁。
试问,若蝼蚁在议论它,它又怎会生气?
若是嫌这几个蝼蚁碍眼,抬抬脚,碾死也就罢了。
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时落抬头,看向松树。
“总算是来了。”这道声音与女孩识海中的苍老声音别无二致。
“将玉牌交出来。”
松树感觉不到玉牌的存在,它那双不存在,却又无时不在的眼睛盯着时落上下看,最后停在时落背着的包袱上。
他还能感觉到那一股神秘的力量就在包袱里。
这个人类身上的宝物可不少。
“你——”
时落才说一个字,突然感觉到一股威压袭来,另一股神识试图侵入她的识海。
这便是松树的目的。
时落对它来是最好的容器,毕竟这个人类的修炼天赋是它活了上千年来见过最好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