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旬一句话让三人狗咬狗似的开始相互指责。
“我们没有碰那些女人,我们就是拿点钱。”两个年轻些的道士急忙撇清,“真的,道观的事都是观主说了算,观主有什么重要的事都不跟我们说,我们四个其实就是领了工资,帮他们干活的。”
“你们那不叫领工资,那叫分赃。”高个警察纠正他们的话。
三名警察上前,将三个道士串成一串,“等到了警察局,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那我们会判几年啊?”两个道士还是没力气站起来。
“会不会被判刑,又会判几年,这就不是我们的事了。”高个警察提醒,“不过刚才那位明先生说得对,你们把知道都交代了,对你们肯定有益。”
两人连连说肯定会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中年道士也想将功赎罪,“警察同志,我要是主动交代了,是不是也能减刑?”
“那得看你犯了什么事。”
三名警察不欲与他们多说,将人带着往山下去。
老道还未醒过来,队长让另外一名警察将老道背上,他又联系了其他人,将那几个妇人一齐带下山。
几人在山脚汇合。
明旬跟时落今日是偶然来的,不用去配合调查。
瘦小女人需要去录口供。
不过在那之前,时落还要替她删除记忆。
几名警察先带着嫌疑人离开,瘦小女人稍后自己过去。
等只剩下时落三人时,瘦小女人却笑着开口,“大师,我决定了,记忆就不删除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大师你,我突然就想开了,这记忆固然会让我难受。”甚至是彻夜难眠,“但是这些记忆也会让我坚强。”
这话说的可能有些矫情,可事实便是如此。
时落并未说过几句安慰她的话,可她就往那一站,冷淡的神情,不紧不慢的语调,让瘦小女人心底的惊惧就这么不知觉散了。
时落跟明旬去抓人时,瘦小女人想了许多。
有时落在前,就很容易想开了。
温室里的花朵不能经历暴风骤雨,适宜的温度,适宜的养料,开的固然也鲜艳,可那些花朵也只能看到方寸之地,唯有经历过风吹雨打,艳阳暴晒,还能开出花朵的,才更更有底气屹立在广阔天地中。
“我就是想着,经历多了,我才站的起来。”瘦小女人又看向旁边的小鬼,“以前他帮我很多次,可我不能一辈子都依靠他,他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这就是瘦小女人想与时落说的第二件事。
“大师,您这么厉害,能不能让他重新投胎?”瘦小女人说:“他是个好鬼,这么多年跟在我身边,他也不害人,我能感觉到他越来越虚弱了,我担心再过段时间,他就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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