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会无一例外的变成她儿子犯事,被抓。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这些年她深受流言之害。
“你儿子如今恐怕早就没了名声。”花天师不客气地戳穿真相,“你不如去你儿子学校打听打听,他的同学朋友是怎么看他的。”
“或者说他如今还有朋友吗?”
妇人愣住。
她这段时间一直想法子筹钱,根本没关注儿子在学校的情况,可她在与儿子短短的相处中也感觉到儿子似乎比以前更内向了。
以前他放假偶尔也跟同学出去玩,可近段时间她从没再听儿子说过朋友的事。
闭塞的村里常有这样的事,一家孩子生了他们没听说过的病,全村都如临大敌,嘱咐自家孩子不要跟这孩子一起玩,小心被传染。
花天师不用猜都知道,小强同学的家长会严禁自家孩子跟杀人犯玩。
妇人心绞着疼,“好,我报警。”
那时候村里并无手机,报警还得去县里。
这事后续便是,妇人报警后,警察很快查明,那家孩子不过是后腰破了点皮,甚至连针都没缝,而造假的医生是收了那家的贿赂。
妇人走后,花天师搓了搓胳膊,嘶了一声,“这天还真有些冷。”
此时已是初冬,学生都穿着厚衣裳,铅笔刀又怎会隔着厚的衣裳将那孩子的腰捅到重伤?
门的另一边,老人只在妇人离开时跟他打了招呼时他点了点头,之后再无反应,眼睛盯着妻子看。
经过老人允许,老头跟花天师才靠近阿颖前辈的。
老头伸手,想探一下她的脉,老人先一步挡住老头的手,“你是医修?”
医修是古时修道者的其中一类,如今早已不复存在。
“不是。”
“那就别碰她。”老人头也不抬地说。
“前辈,我们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老头解释。
“你们帮不上。”
花天师问:“前辈知道我们帮不上忙,为什么还要带我们过来?”
“不是我要带你们过来,是你们自己非要跟着。”回到租住的小院后,老人对二人的态度急转直下。
他多看一眼妻子,对老头跟花天师就多一分愤怒。
“阿颖是最善良的,她总做善事,也喜欢照顾后辈。”
说到这里,老人话音一转,语气带着凌厉,“要不然我一定杀了你们。”
花天师只觉脖子一冷,不过仍旧坚强地站在原地,他说:“前辈,你既然允许我们跟着,肯定是有需要我们的地方。”
这回老人没否认。
“前辈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们能帮的肯定拼尽全力也会帮。”虽然昏迷,阿颖前辈嘴角仍旧微微扬起。
这是个温暖的人。
老人审视地看过花天师跟老头,“我确是有事想摆脱你们。”
“前辈请说。”
“我灵力枯竭,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恐怕没两年好活。”老人轻柔地梻开妻子脸上的发丝,话说给花天师跟老头听,更是说给妻子听的,“我以前想过要是能救醒阿颖,就跟阿颖一起隐居山林,要是救不回阿颖,等我快死了,就带着阿颖一起,我跟阿颖在一起几十年了,没了我,阿颖肯定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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