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里,闻勋一直站在那,浑身的汗毛都坚了起来。
紧张,不安,忐忑种种情绪充斥着他的心。
他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
是不是看到了?
如果看到了,他要怎么做?
要怎么解释?才让吴栋权打消疑虑。
就在闻勋心里做各种各样的猜测时,吴栋权已闭上眼睛,继续的睡了……
闻勋那颗悬着的心,这才缓缓落下一半。
————
闻勋睁着眼,一直看着陌生的天花板。
整个房间里,都是吴栋权生活过的味道。
闻着让要觉得厌恶,恶心。
如果每次吴栋权醒来都看到自己的身影,闻勋觉得他会起疑心,所以索性留下来,第一次住到吴栋权的房间内。
只是他在地上打地铺。
浑身那种不适的感觉,发挥到极致。
闻勋睁着眼,不敢入睡。
脑海里,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吴栋权对他意图不轨的画面……光是这样想,他已经觉得要窒息。
努力忽视,最后出了房间,去了楼上,几乎是进去的瞬间,人就去了洗手间呕吐起来。
等他终于恢复平静时,外面桌上放着杯淡盐水。
闻勋漱口,然后喝完剩下一半,人才像活过来。
想重新下楼,脚步却像生根般定在卧室内,他挪动不了步伐。
在他犹豫不决时,才看到刚才放杯子的下面,有张小纸条——-就在房间里睡,不会出事。
看着这句话,闻勋一头栽倒在床上。
————
翌日。
闻勋被一阵吵闹声吵醒。
听到的明絮的声音,最后一点睡意消失,他整理好衣服下楼,闻勋的声音反而越发清晰从吴栋权所住房间那边传出来。
“权哥,你说过,只要我听你的话,我就是颐园里唯一的人。你说过的,你都忘记了吗?”
“你说过他就是个瘸子,连条腿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把他放在眼里?你许诺我那么多,你现在让我呆在别墅里,我就听你的话呆在别墅里,只在你规定的时间外出,不敢在外面多呆片刻!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是不是早就腻了?”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你不能凭着腻了,就把过去所有事情都泯灭了!他抗拒了那么久,突然间答应你,迎合你,你就没有想过原因吗?他拒绝了你十年,故意跟你拉开距离……权哥,你不要上当受骗了!”
房间里,吴栋权人都还没有彻底醒来,就被明絮突然冲进房间,一通唠唠叨叨的话给吵得头嗡嗡作响。
听到他越说越离谱,吴栋权突然呵止道:“你说够了没有?”
声音里气势磅礴,明絮立刻不敢说话了。
只是红着眼,不甘心的看着他。
“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好听我话?我有没有警告过你,除了下午时间,其余时间不准离开半步!今天谁值班的,谁把你放出来的,是嫌活得命长了吗?”
吴栋权盯着明絮,那脸上的冷意,仿若腊月里才有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