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荧无比坚信,只要她不满意,陈烬能将整个乐凰都收购下来让她当CEO,思虑了半晌,她是来进修技能的,不是来搞事的:“可以。”
话音落,她能明显感觉到在场所有领导都松了一口气,还有人在抬袖擦汗。
……
晚六点,陈烬把车停在公司楼下,接她下班。
钻入副驾的刹那,男人温热坚硬的身躯从背后贴了上来,扣住她的腰压在方向盘上,欲求不满的气息落在她颈侧,恨恨道:“以后你别想加班,下班就乖乖陪你老公。”
“婚房、婚纱,婚礼一个都没看,你是想让傅凛他们进度比老子快?”
温荧对他在这种事都要攀比的行为很无语,侧头挪开:“我要工作啊,你管不着。”
“我就得管。”
陈烬眯起眼,右膝顶进她的腿缝,扣住她的后脑勺,温荧被她抓着十指相扣,吻得激烈又汹涌,眼底染上满满的占有欲,掠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凉意,“不然,我跟你们叶总打声招呼,说你腰酸,给你批一年婚假?”
温荧咬牙,与他对峙:“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陈烬无所谓地笑了下,拨了拨指骨上熠熠发亮的钻戒,正准备发动引擎,突然草丛边响起一声微弱的低吟。
“汪,呜——”
温荧侧头一看,只见一只土黄奶白两个巴掌大的小柯基狼狈可怜地躺在灌木边,蜷着腿缩在地上,一瘸一拐,两只乌黑发亮的黑眼珠湿漉漉地垂下。
“陈烬,你过来看看,它的腿是不是受伤了。”
温荧小小走过去蹲下,黄白小奶狗防备地在半空中挥舞了下爪子,却没有伤她,还伸出粉红的舌尖舔舐着她的手心。
而察觉到陈烬的靠近,则充满了警惕, 耳尖竖起,“汪汪汪”地吠着。
“啧,小东西还挺会媚你的。”
陈烬不爽地把小柯基捧起,从后备箱找来一个纸箱把它放进去,拎上车,它视若无睹,对着温荧不停摇尾巴,陈烬瞥着她,不冷不热道,“不错啊,一条狗都能对你施展茶艺了。”
“闻家跑出来的?”
“……”
温荧无语,察觉它的腿似乎是伤到了,不忍地摸了摸它的头,“它还蛮可怜的,要不我们领养它吧。”
陈烬脸色阴沉,她现在的时间除了放在工作上,陪他的本就不多,现在还要被一条狗挤压霸占?
“不可以。”
“我本来就很喜欢小狗,你要是不让我养,我就——”
温荧一气之下,犟道,“我就把他偷偷养在外面。”
她沉吟半晌,“不对,现在两套房都是我的了,我要把它养在家里,你看不惯就出去住吧。”
陈烬:?
合着他在温荧心中的地位,还不如一条狗是吧?
到了宠物医院,医生诊断出黄白小柯基左腿轻度骨折,拍了片子做了内固定,又配了关节修护药。
宠物医生多看了两人一眼:“这关节修护药500一盒,一般人负担不起这样的费用,估计它的前主人就是这个原因,才把它遗弃。”
温荧愤懑又心疼,既然一开始就负担不起,为什么当初要收养。
她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温妙蓉和唐铭青的脸,眼眶瞬间被潮热浸透。
医生温和道:“你们如果有经济能力,又喜欢狗狗的话,考虑一下自己养吗?”
做手术的时候,它躺在台子上,一声声凄惨的嚎叫让温荧心疼不已,陈烬嘴上不说,指骨却用力攥着挂诊单,用力到泛白。
许是这条狗的遭遇跟他过往太像。
又跟她太像。
又或许是他看到温荧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条短腿柯基,满眼的心疼和关怀。
陈烬没再拒绝:“把它交给我们吧,我们养。”
做完手术的小柯基很乖,蜷成一团,陈烬开车带她去宠物家居店买了个“顶级别墅”,带小草坪庄园的那种,舒适又惬意。
狗粮也是进口最贵的。
可饿坏了的小柯基敌意地看向陈烬,只闻闻,死犟地一口都不吃。
温荧觉得它可能没吃过这么贵的,怕有人下毒,正好车经过一家汤包馆,下车买了两笼灌汤肉包回来。
“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狗。”
陈烬轻哂,嫌弃提着“顶级别墅”和里面的狗进了御澜湾,“这蠢狗还知道会讨好人,年纪轻轻就这么茶,还是只公的。”
“长大了还得了?”
“叫小茶包算了。”
“你干嘛呀,难听死了。”
温荧怀疑他在影射闻屿,皱了皱眉,掀开一盒小笼包夹进了精致的狗碗里,蹲下身,安抚地摸着小柯基的头,“我们吃不吃这个呀?”
小柯基尾巴乱摇,满眼放光,艰难地扑腾窜起,试图去够餐桌上的醋瓶。
“你喜欢吃醋呀?”
温荧笑了笑,陈烬不耐烦地拿了个狗碟过来,倒了点醋放在地上,俯身时重重嘬了温荧脸颊一口,语气透着几分骄傲:“你酸也没用,她是我老婆。”
小柯基双目喷火,气得挥爪差点把醋碟打翻了:“汪,汪!汪!”
狗好人坏。
陈烬嚣张地一扬下颌:“今晚跟她睡一张床的人也是老子。”
温荧哭笑不得地将人推开,看着小柯基似乎特别喜欢吃蘸醋的汤包,撸了两把它的脑袋:“既然你这么喜欢吃醋,就叫你‘陈醋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