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
温荧气得胸腔都在抖,抄起圆桌上的啤酒泼了他一脸。
身后响起他肩膀都在震颤的闷笑。
她额角太阳穴突突跳,捡起手机拎了包就走,谁知拧了门把手几下没拧动。
她的心凉了半截。
陈叔叔的短信适时地传来。
【小温啊,今晚你就住陈烬房间,哪都别想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住他房间了,你们好好叙叙旧重燃一下旧情/捂嘴笑.ipg】
温荧如遭晴天霹雳。
一扭头。
陈烬悠哉悠哉地拿毛巾擦着脸,一脸无辜:“别看我,老头子锁的,我也不清楚。”
“你叫物业上来把门锁撬开。”
温荧折回他面前,脸上写满了冷漠,“不然我现在就报警。”
“半夜你让我上哪给你弄物业去?”
陈烬倚在那,下颌线漂亮分明,吐出的话语却是无比浑蛋:“你话费欠费二十多,再打都能直接停机,跟那小情人打微信电话还是蹭的我家Wifi。”
她不是第一次来他家了,连无线网都是自动连。
他凑近她,就着她胳膊就要拨电话,“不信你试试。”
温荧深吸一口气甩开他的动作,整个人都要被他折磨疯了。
“什么情人,你不要乱说好吗?人家是纪检部部长,我们一个社团,找我有点事。”
“哦,刚见一面就好上了?那我干你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得旁边架台dv机给你录像啊?”
温荧被他夹枪带棒的下流话弄得理智几欲崩塌。
三年不见,他那嘴皮子功夫是成倍放射性的日益增长。
就没人能完好无损地从他那张嘴里活着走出来。
温荧真的看不懂他,现在这副尖酸刻薄样,就好像那天对她的表白不复存在。
在她反复拧断门把手,尝试了密码、指纹都各种无果后,她终于缴械放弃。
她瞥了眼时间,都十点多了。
她要洗澡,就不得不借用陈烬房间的浴室。
这离她起初来他家只是单纯想借手机的预想,也偏差太多了。
温荧攥紧了衣角:“我没带衣服。”
话一脱口她就想掐死自己。
大晚上给前任打电话寻求帮助,进了人家借用浴室洗澡还没带衣服,一切怎么看都像是动机不纯。
果然,陈烬挑了挑眉:“你故意的?”
“想来我家睡我?”
他总是能轻而易举挑起她的情绪燃点。
他这样说,温荧也没跟他客气,抬脚就往卫生间走。
“穿我的。”
陈烬很喜欢看她语塞吃瘪样,下颌点了点旁边的衣柜,“衬衫在左边下面第一个抽屉里,自己拿。”
温荧拿了衣服又从包里拿了东西,随着翻包的动作,两板铝箔药片不慎滑落在地,却没发觉。
陈烬眼眸微眯,躬身捡起。
氟西汀。
艾司唑仑。
抗抑郁和焦虑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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