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苍老的手去握那长剑。
刺客的杀意顿现。
眼看着那长剑就要刺穿郎中的胸腔时。
忽地。
一把长剑刺穿了那刺客的胸膛。
尖锐的剑刃露了出来。
鲜血滴答滴答顺着刀尖儿落下。
郎中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刺客隔着黑色的面巾喷出了甜腥的鲜血。
瞳孔骤然瞪大,整个人直直的朝前方倒去。
郎中吓的腿软,赶忙闪到了一边,两只脚相互一绊,瘫在了地上。
他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满面肃杀,冷酷的离傲天,忐忑不安的总算放了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
一袭玄衣的离傲天棱角分明,眉宇间拧成的川字昭示着他此时此刻痛心疾的心情。
‘刺’的一声,离傲天手腕转动,将长剑从刺客胸口处拔出来。
锋利的剑刃挑开了刺客的面纱。
此人正是元翘在东凌国的奴婢莲子。
他把长剑收入剑鞘之中。
大步朝离玉树走去。
那双黑眸蕴着愧疚,心疼,悲伤,他睫毛颤动,要把昏睡的小玉树抱起来。
郎中忽地想起什么:“王爷,你要先喝下预防时疫的汤药啊。”
离傲天充耳不闻,直接把小玉树抱起来,呈保护性的姿态将她牢牢的搂在怀里径直走出了房间,朝茉莉的房间走去。
玉树的房间血腥味儿太重,茉莉的房间相对干净一些。
离傲天把玉树轻柔的放在床榻上,吻了吻她苍白的小脸儿:“郎中。”
他大步走出来,视线落在吓的瘫软的郎中身上。
“王爷。”郎中跪在他脚下。
离傲天如猎豹般黑曜的扫了一眼暗黑的穹庐,喉结滚动:“孔雀呢?”
“回王爷,孔雀去皇宫取药材了。”郎中道。
他闭了闭眸,握紧了拳头。
他如一樽雕塑伫立在那里,沉默无声。
一刻钟后。
孔雀抱着药材回来了。
她是暗卫,进入后院便嗅到了浓烈的血腥气息,孔雀心头一紧,眉睫一跳,迅来到了后院。
小肚子和茉莉横七竖八的,血淋淋的尸映入她眼帘。
孔雀的心提了起来,跑了过去,杏眸圆瞪,惊愕的望着这一切;“这……这……”
她忽地想到什么,下意识的要往里面冲,嘶吼着:“公主。”
空空如也的屋子让她的心猛地下沉,她又冲出来,余光扫到了伫立在黑夜中的男子。
孔雀猛吞了下口水,拖着沉重的步子来到离傲天面前。
‘扑通’孔雀跪了下来:“王爷,属下知罪,请王爷责罚。”
离傲天刀凿的脸雕刻分明,深沉的眸落在穹庐上,沉默不语。
若不是他回来的及时,那么,等待他的便是一具冰冷的尸。
孔雀跪了许久。
半晌,离傲天深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事情结束自己去领罚。”
“是。”孔雀垂头。
她起身,把药材交给了郎中。
郎中一刻也不敢耽搁,赶忙熬汤药去了。
熬汤药之余,郎中给离傲天送过去一碗汤药:“王爷,您还是喝了吧,您若是倒了,公主该……”
还未等说完,离傲天夺过那碗汤药喝了下去,眉头都没有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