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总管的老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若歌依旧不卑不亢的跪在那里。
绿头牌在他手里碰撞着他的玉扳指,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他来回的踱步。
龙袍的衣摆在地上拖着。
慕容澈邪魅的眸吊着,眸光流转,到了内殿取了个砸核桃的小锤子。
“若歌。”他幽幽如鬼魅的声音空空的响起。
“臣妾在。”她抬起仙眸,望着勃然大怒的慕容澈。
慕容澈带着玉扳指的手掌朝下,一松,‘啪嗒’,她的绿头牌在地上弹了两下,稳稳的落下了。
“看着。”他道。
若歌不语。
慕容澈握着锤子在她的绿头牌上‘咣咣’的使劲砸,用力砸,直到把那绿头牌砸的稀巴烂,他才停下来:“看见了?”
“是。”若歌面无表情,不受丝毫的影响。
“端一个火盆来。”还没有发泄够的慕容澈大喝。
封总管把烧的刺啦刺啦的火盆端过来。
慕容澈的丹凤眼被火光映的格外红,他扯唇笑,然后将稀巴烂的绿头牌丢了进去,火,瞬间吞噬了。
若歌的羽睫微微的颤抖。
苦涩,蔓延在心里。
“如你所愿。”慕容澈淡淡的吐了四个字。
若歌望着他,恭谨的磕头:“皇上圣明。”
‘如你所愿’四字只换了个‘皇上圣明’。
没有寻常女子的撒娇,没有寻常女子的不悦,没有寻常女子的喜怒哀乐。
“滚,滚!朕再也不想见到你!”慕容澈暴怒,龙靴踹翻了火盆,烧的滚烫的碳迸溅出来的火星子溅在了若歌的手背上,烫的她缩了缩手。
慕容澈的瞳仁猛烈的一缩。
心疼的望去,却发现若歌只淡淡的起身,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垂着头就这么离开了。
“喂不熟的白眼狼!”慕容澈大怒,大吼。
*
夜。
漫长。
因慕容澈发火的关系,宫里那些拜高踩低的奴才们也失了风向。
若歌寝宫的蜡烛少了许多,若歌命人去取,结果内务府的奴才说皇上的寝宫今夜要用,匀不出多余的蜡烛,一个个现实的很。
若歌并非是斤斤计较的人,也就罢了。
她坐在妆奁前。
蜡烛没了,映的她的容貌只能看到简单的轮廓。
素白的玉手爬上了她的脸颊。
也好。
少了烛火的照耀,她看不见自己的眼泪。
滚烫的泪珠流在她的唇角,是苦的,是涩的。
两个嫔妃侍寝。
他该很开心的吧。
*
乾清宫。
前半夜,梦嫔来了,她无比雀跃,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慕容澈将‘慕容澈’换了上来,他在甬道里饮酒,‘慕容澈’在上面替他行鱼水之欢。
梦嫔忘乎所以的缠绕着‘慕容澈’的腰板,在他耳边吹枕头风儿,那声音浪的:“皇上,人家想让皇贵妃过来侍候臣妾好不好嘛,皇贵妃平日总是欺负臣妾,皇上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慕容澈’哪儿知道那么多圈圈绕绕的啊,美人在怀,他兴奋的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且也不想丢了面子,他当即应下了,唤来了封总管:“去,把皇贵妃给朕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