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回头间,他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
徐笙有些头疼,站在原地沉默了好几分钟后,这才认命似的去找医药箱了。
猎鹰,欠她一个人情。
行,就这么安慰自己。
......
季子期对冷寂的态度变了。
自从那日当着卫子诺的面说出‘他或许是你哥哥’的话之后,她对他冷淡了许多,甚至产生了排斥。
梦,终归是要醒的。
她倾慕儿时的忌,但,她不会在任何人身上寻找关于忌的影子,说直白一点,她不愿将别人当成忌的替身,白白糟踏了这份纯洁的爱慕。
季家,乐器室......
“大小姐,咱们今天不学琴,也不学舞,我带你去健身房,教你一些博弈的技巧。”
季子期有些惊讶的望着他,当他想要伸手过来拉她胳膊时,她连忙后退了两步,避开他的触碰。
“老,老师,我爹地只聘请你教我钢琴,至于其他的,你真的不必倾囊相授。”
冷先生微微眯眼,一步一步朝她逼近,直到将她抵在墙角后,这才开口问:“这几天为何一直避着我?”
季子期的眸光有些躲闪,身体也不可抑制的轻颤了起来。
冷寂缓缓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目光对视,再次重复的问:“这几天为何一直避着我?”
“咱们是师生,理应保持安全距离,老师,我们以后别再做一些令别人误会的举动了,可好?”
“师生---”冷先生细细品味这两个字,片刻后,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个原因,甜,你的性情我了解几分,你心里的结,不在这......”
“就是这个。”季子期拔高声音止住了他的话,“你是我的老师,我敬你如父,让我不得不与你保持距离的原因,从来都只有这一个。”
冷寂眸色冷漠了下去,静静地望着她,那极具穿透力的目光,带着一丝魅惑人心的魔力,能瞬间击溃她的意志。
季子期想逃,可,被迫面对他那双似乎能看透世间一切的犀利目光时,所有的心思,都无所遁形。
“你是忌么,你是我心里的那个少年么,这世上,除了他之外,无人能够扰乱我的心,你说啊,你是不是忌,是不是,是不是?”
她哽咽着声音怒吼,宣泄着这么多年以来沉淀在灵魂深处相思的苦。
冷寂张了张口,一股无力感在四肢百骸蔓延,紧紧的揪着他的心,让他莫名难受。
季子期见他沉默不语,苦笑出声,伸手抵着他的肩头,继续道:“你不是,因为我的少年已经消散在了岁月的长河之中,冷寂,我不想将你当成他的替身,这样对我,对你,亦或是对殷权,甚至是对忌,都是一种不公平,爹地说要跟你解约,不过我没同意,因为我想让你待在我身边,时刻提醒我,有些梦,也该醒了。”
话落,她从他臂弯中钻了出去,背对着他补充了一句,“三天后,我爹地会带我去伦敦拜访殷伯父殷伯母,双方家长见面之时,就是婚约敲定之日,老师,我希望你能祝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