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她与他的故事,也该谢幕了。
有些人,注定只能成为追忆,比如……她的忌。
而有些人,却是不能一再辜负的,比如,身前这个拥她入怀男人。
忌护她,是年少时的懵懂无知。
殷权护她,是男人面对心爱女人时的倾慕追逐。
意义,终归是不一样的。
或许,忌此次回来,只是为了儿时那个承诺。
而那个承诺,深深伤害了他真正想要珍爱的人。
她一直认为,只有男人爱某个女人的时候,才能任由对方生下他的孩子。
忌,应该很爱冷少的母亲。
她又怎会让他陷入两难之境?
既然他下不了决心,那,就由她来斩断过往所有的一切。
“如果殷伯父殷伯母跟你一块儿过来,我想我应该更开心。”
殷权心下狂喜,再也克制不住满腔深情,捧起她的脸,在她额头印上缠绵的吻。
‘咳咳’……
身后传来一道轻咳声。
季子期下意识推开了殷权,转身间,看到了父亲正站在门边,他的身旁,立着面无表情的冷寂。
殷权感受到了她的窘迫与尴尬,连忙上前一步,将她拉到了身后,含笑道:“季叔叔这是感冒了么,我带了私人医生,要不,给你诊治诊治?”
季流年瞪了他一眼。
殷权笑着转移目光,将视线放在了冷寂身上,挑眉道:“冷教授,听说季叔叔跟甜甜捡回来的那个小东西是您亲生儿子,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老师看上去与我年纪相仿,没想到儿子居然都那么大了。”
周身的气息在下降,深知冷寂脾性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动怒的前兆。
但凡是有些眼力见的,都不会傻乎乎的凑上去。
殷权却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一样,继续道:“等我与甜甜订婚时,希望老师能请师母一块儿过来观礼。”
冷寂眸色冰冷的望着他,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下次动手时,不仅要见血,还要弄死一两条命。
季流年见气氛有些不对劲,连忙开口道:“殷权,你跟我去书房,说说你父亲的情况,甜甜,你送你老师回住处。”
冷寂从殷权身上收回了视线,踱步朝台阶走去。
擦肩而过时,季子期感受到了一股强横的戾气。
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反抗道:“让佣人送老师回去就行了,殷权来季家做客,我要留下来陪他。”
冷寂的脚步似是顿了一下,可,身体依旧在向前移动。
季流年看着女儿,欲言又止。
之前不知道那小东西是女儿生的,所以不赞同她去给人家当后妈。
可如今,他已经知道孩子是女儿亲生的,还能像之前那样劝他远离忌儿么?
哎,头疼……
……
夜晚,花园凉亭,静立着两抹修长的身影。
冷寂看殷权时,丝毫不收敛周身的杀意。
殷权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坦然接受他散发出来的冷气。
“猎鹰主人,虽然我不清楚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你伤害到了她,如今,你带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儿子出现在她面前,是想再伤她一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