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期见他不说话,怒气更甚,“冷寂,我在跟你说着玩么?”
这男人,怎么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虽然知道他这类人受伤流血是常事,但,亲眼看到,还是无法忍受。
从出生到现在,他可有过一天安宁的日子?
没有她陪伴的那段岁月里,他是不是经常受伤?
前几天的那晚,虽然彼此有了亲密接触,但,那时的她喝醉了,所以不记得他身上到底有多少伤疤。
如今……
冷寂有些诧异的望着她,下意识伸手握住了的她的指尖,嘶哑着声音道:“就肩膀受了点伤,你拉我衬衣做什么?”
季子期紧抿着唇,固执地继续着手头上的动作。
太过大胆的举动,再次刷新了那些黑衣保镖的认知。
这,主人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逆推了?
冷寂叹了口气,缓缓松开了手,任由她胡作非为。
季子期紧绷着神经,她好害怕,怕自己看到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
儿时,他几次救她,便在身上留了不少伤疤,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身体一定是千疮百孔了。
“这……”
季子期有些诧异,冷冷的盯着他心口的位置。
这儿,不应该有一道伤疤么,为何会完好如初?
还有,他那些旧伤呢,怎么都不见了?
除了肩头那渗着血的血窟窿,其余地方再也找不到任何旧伤的痕迹。
怎么回事?
冷寂看出了她此举嗯意图,心底不禁腾升起一丝庆幸。
shí bā nián前,那场大火里他身受重伤,全身上下布满了疤痕,后来,太平洋坠机,又添了不少新伤,那副身子,可谓是千疮百孔了。
他嫌那些伤口印在身上时刻提醒他双手沾满了血腥,所以命猎鹰的顶尖医疗团队研制出了去疤的药,后来,只要他受了伤,便是用药物抹去疤痕。
以前觉得多此一举,毕竟通过了,试图抹去又如何,那些伤痛早已印刻在心上了,一辈子也剔除不了。即使他如今完好如初,也改变不了他双手沾满血腥,在杀戮里挣扎沉沦的事实。
可,此时此刻,他有些庆幸自己当初除掉了那遍布全身的疤痕,如果那骇人的一幕让这女人看到了,估计得崩溃。
“你,你……”季子期微颤着手指,直指他的心口。
冷寂皱起了眉,想也不想的脱口问:“你该不会认为我是冒充的?”
季子期倏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怒瞪着他,双眼含泪,嘶吼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是非不分么?”
冷寂意识到了错误,连忙伸手去拉她的胳膊,“甜甜,我错了,你别生气。”
这一动,肩头上的伤口再次裂开,鲜红的血液顺着缺口汹涌而出,顺着他的胳膊淌下,滴在了季子期被他拉着的手腕上。
“你疯了,赶紧松手啊。”
冷寂不为所动,胳膊稍微用力,将她重新拉到身旁坐下,冷冽的眸光一扫室内所有的黑衣保镖,一字一顿道:“这个女人,我shí bā nián前就定下了,在猎鹰内部,如果不尊敬她,便是挑战我的权威,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