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再次抬起头，冷睨着他，淡淡道：“他不是死在总部的群山之中了么，还是他那位师父蔷薇夫人干的好事，如今你问我惊蛰的下落，未免太可笑零吧？”

大教官倏地挥拳，一下砸在他的腹上。

‘砰’的一声闷响，影的五官瞬间扭曲，似乎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接着，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溅了大教官一身。

“嗯，还是这种味道好闻，嗜血的疯狂，我的好徒弟，你可知你活不过二十个时了？”

影吐了口血沫，冷冷地看着他，嘶声道：“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就动手灭口，不然等着别人来劫囚么？”

“不不不。”大教官一边摇头一边狞笑，“我就是要趁着这最后十几个时试探一下我那乖女婿的忠诚度，看看他是不是在阳奉阴违，你他会不会出手救你呢？”

影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讥笑，“既然怀疑他的忠诚度，那杀了便是，疑人不用，教官，这个道理可是你教我的。”

大教官冷哼了一声，在没有确认霜降究竟是何居心之前，他自然不会轻易杀了他。

一来，因为女儿，二来，那子是个人才，不明不白的杀了可惜。

“少废话，我问你，死亡基地里到底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换句话，你到底将惊蛰藏在了哪？”

“惊蛰还活着？”影有些惊诧地望着他，“他真的还活着？”

大教官沉了脸，眉宇间有怒气在升腾，可，以命威胁又没用，这子一心求死，拿什么要挟他没用，除了……

“不？行，那晚你与冰凌滚在一块儿的视频还有备份，我这就命人发给季子期，让她好好观摩观摩。”

出乎他预料的是，这次他并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慌乱，就好像他刚才的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一样。

“你不怕？我我要将那段视频发给季氏长女。”

影冷睨着他，淡漠道：“在你眼里我不是将死之人么？一个死人，尘归尘土归土了，还管什么生前之事？”

“好好好，不愧是猎鹰培养出来的最顶尖人物，够狠，够无情，季氏长女对我没什么用处，不过你那两个种，我必杀之。”

影直接垂下了头，用沉默回应了他。

大教官气得浑身颤抖，在原地站了半晌之后，这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很好，希望明利刃加身你还能横得起来。”

……

霜降的住处，卧室内……

“你真的不打算去救大师兄么？爹地明就要处决他了。”

莺歌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明显染着痛色，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师兄，都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最后走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可悲的是，她无力改变什么。

霜降靠在落地窗前抽着烟，靠在莺歌眼里，只以为他是在担心冷寂。

但，他真正担心的是自己的岳父。

明日的布局，他都已经明了了，出于很多原因，瞒了妻子，他知道，明日过后自己的岳父将会以失败者落幕，等待他的，或许是救赎，亦或许是……死亡。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