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金熊熊已经很温柔了，可弟子们还是脸更加苍白。

是的，他们想到了。

「无论谁都不可能事事顺利，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总要做出选择。你们是我带出来的，便是我的责任。」

陆青峰知道金熊熊的话有道理，但就是不能接受：「可是……」

「如果你们以后也收了徒弟，你们会看着徒弟陷入危险境地当中吗？」金熊熊打断陆青峰。

不会。

在场的弟子心中都道，他们不可能会眼睁睁看着。

「成全你们，也是成全我心中的道，我的道其中之一，就是想在离开之前给你们尽力创建一个好的环境。」金熊熊拍拍陆青峰的肩膀。

金熊熊自己可能不知道，她的这些话对弟子们冲击有多大。

他们是她知道的其中之一？

道对一个修炼者有多重要，弟子们在山门学习多年不可能不知道。

看着弟子们激动的脸色发红，金熊熊咳咳两声，其实说他们是她带出来的，那还是牵强了一些。

她在山门待着的时间，就没有一次是长的，如何会教导他们，都是魂灵导师们的功劳。

要是没事的话，她就去找申公豹了。

看着金熊熊走出去好几步远，弟子们渐渐聚拢在陆青峰身边。

「圣人！」

金熊熊已经走得有些远了，听到喊声疑惑回头：「嗯？」

「虽然您说得很对，我们可也感谢您的付出，只是我们终归不是需要保护的儿岁孩童，况且您也说了您始终要离开，一直被养在温室里的我们，真的能在未来独当一面吗？」

所以，他们一起努力吧。

他们接受她为他们做的一切，但也要答应，他们必须付出属于自己的努力，努力让她走了也能放心。

金熊熊睁大眼睛，就那么眼睁睁这帮死孩子说完之后径直离开。

不是，他们有没有把她这个圣人放在眼里！

脑海里疯狂骂人，她的嘴角却微微扬起几分。

金熊熊很开心，这帮孩子没有辜负她的付出。

虽然弟子们已经走了，但金熊熊还是要说：「我可以答应你们，只是这事已经到这了，总得做下去对吧？」

像是对弟子们说，也像是对她自己说。

百年时间过去，弟子们的脸上出现了沉稳之色，那还未出现的时机也悄然降临了，只要金熊熊愿意，如今就是杀死无天的最好时机。

金熊熊看了一会儿天，转身继续找申公豹去。

申公豹忙山门各种事情，还不知道那些弟子差点害了他，看见金熊熊终于出关，稍显疲惫的脸上一下发光发亮。

金熊熊看他眼下青黑也是一愣。

她拿出乾坤袋里的甜食，拿了许多，邀请申公豹一起享用：「一直闭关也不好，瞧我都憔悴了，你也和我一同享用甜食吧，听说甜食能令人心情愉悦呢。」

申公豹手里被塞进一个打开了包装的动物奶油蛋糕，很精致很小巧的一个。

「甜食果然能令人心情愉悦。」舀起满满一口塞进嘴里，申公豹感慨道。

他一直盯着金熊熊，知道的还以为是金熊熊令他愉悦呢。

「对了，无天那事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候，您，可以出手了。」申公豹这一百年都在等待，不过也不只是等待。

他没说的是，他也出手帮了无天一把。

间接害死一些生灵又怎样，申公豹无所谓。

金熊熊听到这话，拧起眉头：「那该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