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华池随便推开一间厢房,在关上门的刹那,咬牙倒在地上。
像是一只被烤熟的虾,蜷缩了起来,疼到后来意识越来越模糊。
傅辰睁开眼,隐约感觉到自己的房门外似乎有人影,他本就是个浅眠的,对外界警惕心颇高,一看到窗棂上浮动的人影,就睁开了眼,披了件大氅就打开了门,见到的是来回踱步的松易。
松易脸上还布着没有退去的焦急,不知道要不要喊醒傅辰,到底这算是违抗命令了。
就在这一筹莫展的时候,傅辰开门了。
他这时候也不知该庆幸公子的敏锐还是该说殿下以前放安神药的做法很好,“公子……”
“怎么了?”傅辰想着松易来找自己,多半和邵华池有关。
“我……”说不说?
“和瑞王有关?”
松易深深吐了一口憋着不上不下的气,和公子这样的人说话就是容易,往往他能把你想说的都给猜出来,殿下,这次可不是我说的,反正公子迟早能猜到,再说您这么硬撑怎么知道公子会不会担心。
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傅辰也顾不得和松易继续说,只吩咐道:“去请梁太医过来。”
庆幸晋成帝对这个儿子是真的宠爱,担心他天花还有后遗症,下旨让梁成文继续待在瑞王府待命。
“但殿下不允许……”
“就说我要求的。”对于邵华池对原主的感情已经有所了解的傅辰,就这么毫无顾忌的用上了,送了个眼神过去,“你说他会不会罚我?”
马上准备出发的松易:好有道理。
公子,我就喜欢你的恃宠而骄。
来到松易指的那间屋子,很好,从里面锁上了,邵华池是根本不准备让人知道吗?
根据松易提供的信息,傅辰大约知道了大概情况,邵华池这些年根本就在糟蹋自己的身子,有上顿没下顿的,唯一算恢复正常的用餐还是陪着他这段时间,为了督促他才以身作则。
初步估计,应该是慢性胃炎或是肠炎,但这也要他见得到人才能确定,虽然只是心理专业,不过基本的知识和临床傅辰自认还算能混个见习生。
拍了拍门,没有回应。
有了邵华池的命令,根本没有人有胆子打开。
要先打开锁,古代的锁其实不难,至少没那么多小关卡和防盗措施,但傅辰也只是略懂皮毛,为了不耽误时间他需要找个能手。
青酒,那小孩被青染重点培养,记得他最擅长的可不是扮演女孩,而是偷窃,穷怕了的人狠起来什么都会去干。
若不是这项技能不符合傅辰三观,都要被青酒发扬光大了。
正要去找青酒,就发现刚出去就遇到了,这样鸿运当头的巧合次数多了,傅辰也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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