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像韩喇嘛这样的,也乐得和正魔两道的名门大派拉上关系,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就算攀不上交情,吹牛总是用得上的。
陈斗鱼放开刘八七,问道:“记住我的话了么?”
刘八七一骨碌起身打量陈斗鱼,嬉皮笑脸道:“哎,原来仙姑是自家人,你干嘛不早说,咱们和喇嘛爷都是朋友。”
陈斗鱼道:“我不是他朋友。”说罢,转身往客栈里行去。
刘八七想了想,快步跟进客栈大声嚷道:“老吴,老吴你死哪儿去了?”
客栈掌柜一溜小跑出来,满脸堆笑道:“刘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这个月的例钱我哪天给您送过去?”
刘八七不耐烦道:“少他娘的废话。这位仙姑是……是我的朋友,你给老子好好招待着。客栈的吃用开销全部记在老子账上,月底跟你结。”
客栈掌柜心里叫苦,这刘八七就是个泼皮,嘴里说得豪迈,可哪回不是白吃白喝霸王餐?他又不敢得罪他,唯有自认倒霉道:“刘爷瞧您说的,这事儿哪还能要您破费?”
陈斗鱼不声不响取出一串铜钱放在柜面上,说道:“我们住一宿,钱先存上。”
刘八七叉着肥腰恶狠狠瞪着客栈掌柜,客栈掌柜无奈道:“仙姑,小店不收您的钱。”
陈斗鱼朝刘八七瞥了眼道:“你让他收下。”
刘八七换了张面孔:“老吴,让你收你就收嘛,难不成还要老子求你?”
客栈掌柜连忙接过铜钱,让伙计替陈斗鱼一行安排客房。
五个孩子两女三男分住两间,傅柔嘉、陈斗鱼和陆叶各住一间,刚好包了一座小跨院。
刘八七倒也识趣,站在院子门口对陈斗鱼道:“仙姑,我这就去禀报喇嘛爷。客栈外头,我叫几个兄弟守着,有事儿您尽管吩咐。”
陈斗鱼冲他挥挥手,刘八七屁颠屁颠地走了。
众人进了跨院,傅柔嘉指挥五个孩子入驻东西两厢,自己则住到左面的堂屋里。
然而她推开门后便立即站定,脸上的表情森寒如霜,望着屋里窗前的梳妆台。
梳妆台上,有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
在她身后,陆叶和陈斗鱼也看见了。两人二话不说,纵身跃上屋顶一个向东一个往西,围绕流水人家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行迹可疑者的踪影。
五个孩子已各自进了房,并不知晓傅柔嘉的屋中被人摆了一颗人头。
陆叶和陈斗鱼飞身落回到院里,傅柔嘉站在门前寒声道:“是马师弟。”
陈斗鱼一言不发走进客房,来到梳妆台前。
那颗人头的容貌甚是年轻,满脸怒容双目圆睁,仿佛定格在某一瞬间。
梳妆台的台面上,有人用鲜血在人头旁画了个花押,左半边是轮太阳,右半边是半弯弦月。
陆叶也走进了屋里,看着梳妆台上的血花押,沉声道:“是天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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