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古月师姐为了帮他，现在还要去像雷崇文赔罪？江辰野觉得自己好没用。

但他的确有不适合亲自去赔罪，虽然古月师姐是为了帮他，可错的并不是他。不过有一点，只要古月师姐受一点气，江辰野就决定将黑石“还给”雷崇文，不是不稀罕，只是更在意古月师姐。

……

她朝他笑了笑，雷崇文却没有朝她笑回来，只是避开其他人，到了另外一处地方，速度不快，确认她能够追上来。

“师父很看重他，还有，我是他的师姐，所以要尽可能的帮他。符圣的传承，你已经接触过了，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一次，你能不能让让他。”

不是恳求，也不是道歉，只是一种商量的语气，他们曾经无话不谈，那么熟悉彼此，岁月流过，但是这种感觉没变。

这一刻，雷崇文感觉到意思欣喜，因为他觉得，他们两个之间，仍旧可以不分利益，甚至是不分你我。

“你知道，无论你提什么样的要求，只要我能够做到，都不会拒绝。”

雷崇文的声音，也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才会这般的温柔，这般的动情。原本还想着，她会像他解释什么，到现在他却是发现他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解释。

只要一句话，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这不是爱，又会是什么。

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古月的心头，不是酸楚，却让她控制不住的泪流。

说错话了？似乎没有，似乎又是真的说错了，因为他让她流泪了，上一句话，他不是刻意说得那么动容，而他也从不会说什么漂亮的的话。

不只是不会说什么漂亮话，现在根本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想要她不再哭，哪怕不是因为伤心。

他伸出的手，没有犹豫，将身边的她揽入怀中，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因为怕把她弄疼。

当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世界似乎完全安静了下来，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要静静的这么靠在他的身上。

江辰野蒙了，完全蒙了，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那个什么雷崇文，竟然把古月师姐抱在怀里。

一块黑石有算的上什么，两块黑石也不过笑话，江辰野现在只想要雷崇文松开古月师姐。

什么天火阁阁主，不过是一个趁机占便宜的小人，地位高有如何，实力强又怎样，这些江辰野都不怕，他已经有了与对方完全撕破脸的决心。

气势突然暴涨，正要朝着雷崇文那里飞去的时候，江辰野的手臂被人抓住，他扭过头来，看到了另外一位师姐。

“你不应该去打扰他们！因为他们本就应该是一对。”

轰隆一声，有如晴天霹雳，江辰野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所以他开始怀疑是这位师姐说错了，为什么他们两个本应该是一对。

江辰野成为沈石盟主的弟子，也不过是十年之内的事情，所以更早以前的事情，他并不知道，比江辰野早拜师十年的另一位师姐，则知道古月师姐的事情，也听古月师姐跟她说起过不少。

虽然并没有明确的说过，但是她知道，古月师姐喜欢雷崇文，也就是现在的天火阁阁主，她同时也知道，江辰野是喜欢古月师姐的。

古月师姐真的很优秀，很温柔，很照顾人，所以有很多人喜欢再正常不过。

但是，古月师姐照顾的人有很多，不是说她照顾的人，就是她喜欢的人，她对与江辰野，就只是单纯的对待师弟那样的照顾。

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这些话古月没有说过，也是因为江辰野没有明确的表达过他的意思，如果是那样，她一定会决绝的说清楚她的心意。

这一刻，江辰野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刚刚得到第二块黑石的他，却失去了他最重要的人。

当泪水流过脸颊，过了十数分钟，在他的脸上又重新出现了笑容，如果这是她的选择，那么他也只能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