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辛成大人走进来,乍见孙清沐还在看那张奏折,不觉的阵阵心悸:“清沐,你看它干嘛,也不怕沾了晦气。”为了这份折子死了多少人!
孙清沐没想那么多,只是突然站起来道:“辛大人你忙着,下官有事出去一下,告辞。”
“唉!你干嘛去……一个个匆匆忙的怎么了都。”
……
孙清沐匆匆回宫找了沈飞,没等小太监上茶便打发了他们出去:“你还记得这位牧县令吗?”
沈飞拿起折子看了一眼:“名字看着眼熟?想起来!太子修建灵渠的县令,听说当时很得太子宠爱。”沈飞疑惑的道:“你怀疑他什么?”
孙清沐试着推测道:“你说太子当初没让他跟着回盛都,用意何在?”
沈飞闻言,细细琢磨了一番后,心中微惊:“你怀疑太子……”
孙清沐不敢说是,他只是担心:“不知这人可不可靠。”跟过太子的人,有几人是心甘情愿,若是此人心生怨恨,暗地给太子做手脚,防不胜防。
沈飞明白了清沐的担心:“你怕他将来滥用职权?”
孙清沐确实担心,这次‘清廉案’牵涉巨大,这位曾经小小的县令怎么能拿到这么完善的贪污数据,一位屡次调任的官员怎能掌握这些地方机密,孙清沐不得不怀疑此人的用心。若是被有心人利用,这将是一大隐患。
沈飞觉的孙清沐的担心有道理,他虽然不在朝廷任职但这次‘清廉案’也不凡借机铲除异己的,何况埋这么个隐患在外面,谁也说不准太子什么时候再因为此人发作官员。
沈飞想了想,突然对孙清沐比了个杀人灭口的姿势。
孙清沐摇摇头,皱着眉想各种原由。
……
同样察觉出异常的还有段敬宸,律法世家出身的他反复研究过牧非烟的折子,他觉的此人留不得。
段敬宸盯着浇花的苏义,急切的道:“大哥,你道是说话,这样的人留在外面,对谁都是威胁,谁知道他会不会没事参大哥你一本。”
苏义修剪着已经鼓葆的花枝,示意段敬宸稍安勿躁,他虽然不介意太子在外面养活几个男人,但是牧非烟这样的触手总让人心里不舒服不是?谁能保证将来没个把柄落人家手里。
“大哥!”
苏义放下剪刀,悠闲的拨弄着花苞,并不把敬宸的担忧当事:“你着什么急,这么些年也没学会沉稳。”
“苏义,你现在别教训我了,这件事咱们管不管。”
“当然要管!”苏义接过顾公公递上的毛巾,仔细的擦着手,示意顾公公下去:“那个小县令不是太子的相好吗?”
“恩?”段敬宸诧异,也不是什么秘密,想查的都能知道。
苏义扔了毛巾,不想给自己寻个弟弟,可,人总要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才放心:“既然这次立了功,不管当初什么理由没有随太子回来,现在也该接回来跟太子团聚了,套句陆公公说过的话,太子用过的人,总不好在外么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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