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沐闻言,眼里的落寞一闪而逝,原来是因为几匹布料。
孙清沐立即整理好精神,神情自若的抖抖袖口:“知道了,说了是夏装,就做两套。”心里却忍不住想,自从子车少主来后,她已经近两个月没有传召三宫侍寝,手里抖动衣袖的动作慢慢变浅,最终还是趁池公公未磨出房门时,问了句:“皇上最近可好。”
小池公公闻言眼睛亮了片刻,又立即恢复如常,瑟缩地垂手而立,知道公子是问后宫私事,犹豫半晌后,小心翼翼的咬咬牙恭敬的道:“回主子,皇上的病情应该是……有所好转,最近熬药的次数少了……”
孙清沐松口气:“那就好……”
“可……”小池子犹豫的抬抬眼又垂下。
“有话便说。”
“是,子车三少爷突然回来了一趟,正好与在上书房的子车少主碰到,然后不知道怎么了,两位子车少爷一前一后出了上书房,脸色都不好看……”小池子说完,紧张的等待主子的反应。
孙清沐眉头微皱,动作停滞了一下又恢复平静:“也许是科学院有什么事……你下去吧……”思索着挽起袖口的折线,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人能有什么事?
小池子见主子没吩咐,猜着是不需要自己打听,不禁有些失望。他又想问主子要不要去帝殿看看,皇上已经很久没过来,现在宫里什么传言都有,对子车少主也越加恭敬,万一子车少主封了男后,主子头上可就有正经主子了?
小池子想到这些又有些焦急,但见主子无所察觉的样子,只能落寞的退了出去,怎么三人谁也不着急呢!
孙清沐倒想问问,可,以什么立场?这些天三宫都在忙他更忙,皇上突然不问朝事,大小事务都放在户部汇总,辛尚书可以犯错,他却没有立场。
孙清沐收拾好精神,派人去找沈飞,最近盛都是越来越不安全。
……
周天躺在琼林殿的黄木床上,早闻琼林殿不已奢为美、而以秀见长,自从瑟瑟住进来后,秀雅之风更胜往常。
镶金雕纹的房梁下笔墨纸砚妥帖的放在不远处的床下,蚕沙浸染的丝稠上点缀着圆润的碎珠,墙上她叫不出名字的画作,还有摆放简单却无不透着雅致的器皿,像极了瑟瑟给人的感觉,忍不住让她舒心,还是这里清净啊:“瑟瑟。”
依瑟放下手边的活计,笑着看向她:“皇上?”
周天望着床顶行云流水的卷纹:“让太医过来给你看看吧。”
宋依瑟闻言手里的金翠顶针颤了一下:“皇上……”喜悦的眼泪强忍着没掉下来,她感激的擦擦泪躯身跪下:“臣妾谢皇上恩典。”
……
今早的皇宫金旗飘摇,禁军守备;今早的朝臣一身戎装,神情傲慢;今日的早朝新面孔无数,低眉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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