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盯着沈锦乔：“若是本王不退婚，你是否定会嫁？”

沈锦乔点头：“会。”

“不后悔？”

“我什么时候说过后悔？”

成王又问：“你明明不曾心悦本王，为何不反抗？”

沈锦乔失笑：“我可没有殿下这般的孤勇决绝，不会拿家人开玩笑。”

成王抗旨这样子是惨，可也不过是他一个人而已，若是她沈锦乔抗旨，沈家就算不被抄斩，也绝对会被流放，那样的代价她可扛不起。

成王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肯定得近乎无情。

“沈锦乔，你对本王，可有一丝真心？”

沈锦乔觉得自己听到了笑话：“王爷，你这太为难人了，不如问问你自己，你可有一丝真心？”

沈锦乔把答案丢回去。

成王沉默，他的答案可能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是有的。

在知道自己未来王妃是沈锦乔的时候，他是欢喜的，没有男人能对沈锦乔的容貌无动于衷，她美貌，娇艳，像一朵开得灿烂的牡丹。

就算不是挚爱，却也不可能讨厌。

若是......若是没有那么多的流言蜚语，若是没有那些挤兑挖苦之言，他是愿意娶她对她好的。

便是表妹萧菲儿，他也只愿给她侧妃的位置，而沈锦乔，她是王妃。

可惜，人言可畏，一句句贬低之言，踩在他的尊严之上，如同刮骨的刀刃，他没能承受得住。

在宗人府这些日子，他怨过，恨过，然而冷静下来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其实，沈锦乔无罪，一切不过都是因为那些流言蜚语，她从未有对不起他，反倒是他......把一切毁了。

成王走了，没有回答沈锦乔的话，而沈锦乔看着他那样子，那些质问之言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一切已成定局，再问有什么意义？

左右不过是两个都没有感情的人，别人的一场局，他们都不过是棋子罢了。

成王走的很凄凉，带着一身伤，都没有人送一送，徒留孤寂。

而他这一走，从此也与皇位之争无缘，一生也就只能当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了。

对于成王见沈锦乔这件事情，倒是出乎意料的没有人乱说。

大概觉得成王太可怜了，说着都觉得伤感，甚至有人还说，也许成王是喜欢沈锦乔的，只是被狐狸精迷惑了。

外面这些纷纷扰扰，沈锦乔都懒得去听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十二月初一是沈烨的生辰，不是整数，也不会大办，就是家里的人凑在一起办个小宴会。

家里人都要送寿礼，沈锦乔也不例外，虽然之前被老爹坑走了九宫灯，但是到底是老爹寿辰，不可能真的不送。

她给沈烨绣了一条腰带，还有一双鞋子。

早早就给沈烨送过去，她也不期望自己老爹给她什么反应，主要心意到了就行。

结果下午沈锦乔就看着沈烨穿着她绣的鞋子出来，腰上赫然就是她做的腰带。

沈烨绷着一张脸，一副严肃冷酷的样子，但是若是不喜欢，又怎会立刻穿上，所以老爹这是喜欢，但是又不好意思？

沈锦乔心领神会，配合寿星演戏，绝不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