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北言走过去:“殿下怎么又喝上药了,可是这些日子太操劳?”
太子喝着药,那味道让他没法说法,喝了好几口水缓和,这才道:“一些补药,防着些总是好的,眼下可不能发病。”
卫北言颔首:“倒也是,就是这味道......着实让人佩服。”
这世上但凡喝过花公公的药一次的人,那是绝对不想再喝第二遍,可太子却喝了这么多年,能不让人佩服?
嗯,沈锦乔算是一个例外,她是唯一一个让花公公改了方子还在里面加糖的,虽然那味道还是不咋地,但总归是比太子好很多了。
太子又喝了被水漱口:“孤没想到还真有人去找她比试,如何?”
卫北言低头:惭愧,微臣输了,输得服气,太子妃好本事,殿下好眼光,得此贤内助。”
太子笑了笑:“若她没点儿能力,孤能让她来?你输了也不丢人。”
卫北言默了默:“太子殿下身边并不缺能人,何必让娘娘来受这罪,刚刚她还说,若是微臣赢了,把那堆东西给微臣。”
“她啊,就是懒。”说到沈锦乔,太子脸上的神情都柔和了:“孤可不惯着她,我在这里日日辛苦被这帮大臣折磨,有她在这儿,孤也算能找到点儿安慰,不然每次回东宫看她懒得睡觉都没睡醒的样子,着实让人嫉妒。”
太子说着这话,可那语气和声音里都是化不开的宠溺和纵容,爱惨了太子妃这一点他是真的毫不掩饰。
卫北言看着桌案一角,因为爱惨了太子妃,所以才舍不得她再受委屈,所以力排众议,让她涉足权政,让她参与这一场变革,奠定不可动摇的地位。
他日太子为帝,沈锦乔为后,她必然会成为这江山朝堂最不可忽视的存在。
夜晚,沈锦乔累得趴在床上,太子端着药水给她泡手,这手明天还得用,若是不用药水泡泡,定然会酸软难受。
泡完手泡脚,太子殿下亲自服侍,这待遇立刻让沈锦乔忘了白天的烦躁,美滋滋。
洗漱完了,花公公端来药,沈锦乔心情顿时就不美妙了:“还得喝啊?我都喝了好几天了。”
虽说是补身的,喝了身体就好,但真的不好喝,而且她觉得自己身体挺好的啊。
太子亲自端着要递过去:“孤喂你?”
沈锦乔盯着太子,直勾勾的盯着:“阿执,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因为上次我用花公公的药整你的事儿生气?”
太子:“没有,这事儿不是过去了?”
沈锦乔明显不信:“过去了,那为什么非得让我喝这么多天的药,而且从那天之后你都没碰我。”
一个恨不得顿顿吃肉的狼,突然改吃素了,还吃那么多天,怎么看都不对好吗?
太子停顿了一下,目光微沉:“你这是想孤了?”
沈锦乔看到他这表情,心情咯噔一下,不对,太不对劲儿了,以往太子说这话的时候可不是这味,总有种勾人心魄的妖孽魅惑,现在却觉得冷冰冰的。
沈锦乔心瞬间沉入水底,冰冷冰冷的,一把握住太子的手:“花公公莫非又给你下了什么药,你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沈锦乔这话说得很委婉,但那意思听了一眼让人恼火。
她居然怀疑他不行?简直......不知死活!
“把药喝了。”
看着太子这恶狠狠的样子,沈锦乔瞬间害怕又同情,赶紧把药喝了,然后眼巴巴的看着他,最后太子没好气的抱住她狠狠啃了一口,让她亲手感受一下他行不行,接着转身走了。
沈锦乔:“......”
太子出了门,门口遇到花公公,怒气冲冲的瞪他一眼:“还不给孤滚过来?”
花公公一甩拂尘跟着去了书房,看着大爷一般坐在那里的太子爷,认命的过去给他请脉。
“已经有所起色了,殿下再坚持半个月就可以了。”
太子瞬间一脸漆黑:“半个月?”
花公公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半个月已经算是短的了,殿下要实在忍不住,就当杂家没说。”
太子:“......”他忍!
不过想到今晚沈锦乔怀疑的眼神,他不确定自己还能忍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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