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你送我回家吧。”黄微微似乎没有丝毫胃口,拿着筷子在菜盘子点了点,咬着筷头说:“我去你哪里一个星期了呢。”
我爽快地答道:“当然要送你回家。我今晚得回去看看我娘,几个月没回家了。不知道我娘的身体怎么样了。”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低着头专心吃着饭,扒了几口,扬起脸来说:“明天我们一起去找萌姐,你把家潇叫出来,我们四个人吃个饭,好不?”
看着她满脸的期冀,我十分肯定地点头答应。
送完黄微微回家,我打了一辆的士回家。车从桥上经过的时候,万家灯火掩映在微波荡漾的江面上,如片片鱼鳞。
衡岳市这几年花巨资改造了沿江风光带,河两边的楼都装上了万紫千红的霓虹灯,晚上一开,恍如上海十里洋场,骄奢淫逸。
我掏出钥匙,打开门。屋里静悄悄的,对门的墙壁上挂着我爹笼着黑纱的相框。
我叫了一声娘,没人回答我,心里一抖,几步窜到我娘的房门口,推开门,看见我娘微闭着眼睛,斜靠在床头,安静地呼吸。
悬着心放下来,我轻手轻脚出来,听到洗手间里有水声,想着我娘忘记关水龙头了,伸手一推开门,就听到一声尖叫,触入我眼帘的是一具白花花的身子,丰乳肥臀,颤抖着用双手盖着"ru fang",却让一马平川的小腹一览无遗。
我吃一惊,赶紧退出来,心直跳。
里面是奚枚竹,她怎么在我家?
枚竹的叫声惊醒了我娘,她在里屋喊:“枚竹,怎么啦?”
我推开娘的门说:“娘,我回来了。”
娘似乎明白了刚才叫声的原因了,嗔怪地说:“毛手毛脚,回来就闯祸。”
我在娘的床边坐下,疑惑地朝外努了一下嘴巴说:“娘,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枚竹姑娘啊?”娘张着混沌的眼神看着我:“风儿啊,枚竹姑娘心好啊。你去乡里后,几个月没音信,枚竹姑娘来看过我几次。娘老了,不中用了,有次娘搬煤气罐,被那个死东西压住了娘,叫半天没人理,娘还以为要跟你爹一起走了呢,刚好枚竹姑娘来看我,从那天起,她就搬来我这里跟娘作伴了。”
我被娘说得心疼不已,想着娘一个人在家孤苦伶仃,我却在遥远的乡下。一个人,只要被控制了,就会忘记亲情、爱情和友谊。
娘看我伤心的样子,安慰着我说:“风儿,你安心做你的工作。娘有枚竹在,不怕。再说,你小姨还隔三差五来看我,你放心。”
我红着眼圈说:“娘,你叫我如何放心啊。”
娘抚摸着我的头,慈爱地笑:“好男儿志在四方,被家缚住的男人,都成不了大气候。就像你爹一样,一辈子守在这里,有什么出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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