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就不管这一套。月白是他看着穿开裆裤长大的丫头,曾经有段时间差点做了自己的儿媳妇。虽然最终没有做成,老赵心底还是根深蒂固的认为,月白就是自己儿子的人。
如今这个女人要去做一个暴发户老板的女人,老赵心里就窝着一肚子气,正愁找不到机会发泄。
两个人不欢而散,月白把名单给了老赵,气鼓鼓地回来,直接就进了我的办公室,嘀咕道:“这个老赵,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就笑,说:“再怎么样,你都是晚辈。如果当年不出那么点意外,你现在得叫他什么?”
月白就红了脸,拿眼看看外面走廊里没人,突然伸出手指在我的额头上点了一下说:“还不是被你吃到了。”
我心里一动,调笑着说:“我吃的是二道汤了。”
月白脸色就沉了下来,道:“后悔了?”
我陪着笑脸说:“怎么会?就是三道汤,我也愿意喝。”
说完把眼睛去盯着她的胸看,发现她穿了一件大红的毛衣,胸前拱起老高。
月白避开我的眼光,侧着身子说:“还看,都快掉出来了。”
我就正襟危坐,把眼光移开,问道:“明天的党员大会都准备好嘞吧?”
月白扯了扯毛衣下摆,把本来高凸的胸越发地挺立出来,听到我问她,微笑道:“你就放心吧。”
苏西镇党员一共不到一百人,多是在部队当兵入的党。有几个老党员的党龄比我的年龄还长。
在部队入党的党员看不起地方入党的,说地方党员不是牛屎党就是爬墙党。没得他们来的纯正。
这里有一个典故,说的是一个家徒四壁的人,叫赵万钱。土改的时候,赵万钱因为家庭成分好,娶了个反动派的女儿。反动派一家人本来是城里人,打倒后流放到了苏西,被很多人欺侮。反动派就想着找个靠山,把如花似玉的女儿嫁个成分好的人。
可是大家都怕惹着麻烦,反动派拖儿带女一家人,搞不好,连自己都搭进去,就没人敢去娶他家的女儿。
反动派下放的村,就在老鹰嘴。老鹰嘴几十上百个年青男人,除了赵万钱有点意思外,其他男人都是齐之以鼻。赵万钱生下来就缺爹少娘,吃百家饭长大的。本来预备打一辈子光棍了。现在遇到这么好的事,何况反动派的女儿长得水灵灵的一个人儿,也就顾不得什么成分不成分了,先把一朵鲜花压在身底下再说。
赵万钱娶了个漂亮老婆,本来死气沉沉的心思就活泛了起来。既然老婆一家成分不好,自己也跟着没个出头之日了,寻思着要出人头地,就只能另辟蹊径。
恰巧有日看到老婆跟新来的工作组长眉来眼去的,心里一动,当晚把老婆就送到了工作组长的窗底下,自己躲到一边趴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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