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枚竹在电话里告诉我,我娘病了。
我十万火急地问:“严重吗?”
奚枚竹却闭口不语了。
我心里的一股火冒出来,几乎能点着路边的茅草。娘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没有她,就没有家了!
“人呢?”我着急的问。
“在医院。”奚枚竹慌慌张张挂了电话,根本不让我问娘在什么医院。我赶紧打过去,却发现关机了。
“草!”我狠狠地骂了一句。开始给小姨打电话。
她们就好像商量好了一样,小姨的也关机了。
这不寻常!我脑海里浮现第一个反应就是此事不寻常。因为我小姨的从来不关的,她关机,难道真出了大事!
我犹豫着想给黄微微打电话,在衡岳市里,我能第一时间想起的人也就她们几个了。
迟疑了半天,我终究没给黄微微打。
她现在挺着一个肚子,本身行动就不方便,就算真出了事,她一个大肚婆也不能帮上忙,反而还会急到她,惹出一些新的事来。
电话联系不上,我急得团团转。
现在就是给我一双翅膀,我也不可能一下飞到衡岳市去!
一路心急火燎下山,居然就发现嘴边起了一个燎泡了。急火攻心!我喃喃道,推开宿舍的门。
客厅的灯还亮着,邓涵原却不见人影。
我站在屋中央,想哭。
旁边的门打开了,露出邓涵原的脑袋,他显然已经睡着了,像是被我吵醒过来一样,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哝道:“回来啦!”
说完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我苦笑一声,跌坐在沙发上,掏出给奚枚竹打。
还是关机!
我气得将摔在沙发上,捡了一套内衣裤,准备洗澡。
刚脱了衣服,客厅里的又尖叫起来。
我顾不得只穿着裤头,慌不择路跑进客厅,看也不看拿起就喊:“枚竹,枚竹,是你吗?”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良久才轻轻地说了一句:“是我!”
就好像打满了气却找不到绳子扎口一样,我顿时泄了半边气。
电话是朱花语打来的,她的声音显得疲倦失落,与三年前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还没休息?”我问,准备挂电话。
“我下岗了!”她叹口气说:“老板,过去谢谢你帮我啊!”
“怎么回事?”我一下子没明白过来。就算我现在不是春山县副县长了,我前脚刚走,你们后脚就把我的秘书下岗处理?这茶也凉得太快了吧?
“没事!”朱花语安慰我说:“反正你不在县里了,我们这些人,本身就没根基的,还不任别人怎么处理。”
“是谁处理的?”我按捺住怒火问。
“县政府的决定,不是那一个人啊。”她轻轻地笑起来,调皮地问:“我失业了,想去省城打工,你说好不?”
我叱道:“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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