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是个不倒翁,历经三任县长屹立不倒。
从关培山到刘启蒙,再到余县长,他呆在县政府办主任的位置上就没动过窝。
在担任政府办之前,魏延是城关镇书记,城关镇书记是县委常委,是有表决权的。但政府办主任就不是常委了,他从镇书记调任主任,算是平调,但失去了常委位子。
魏延不在乎常委位子,他愿意担任政府办主任,是因为政府办主任更容易升到副县长。关培山当年调任他的时候许过愿,只要他干满三年,就一定让他往上走一步。
关培山升任书记后,魏延以为他会带着他出任县委办主任。可是关培山没有,把他留给了刘启蒙。
关培山曾经跟他说过,将他比喻成一颗钉子,牢牢的锲在县政府里。魏延能够得到关培山的信任,在于他从镇长到书记的路上,关培山无时无刻不在关怀他的成长。同样,关培山从县长升任书记,魏延付出的努力,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政府办主任干三届,这在衡岳市地区也是少有。
魏延将不满与关培山发泄,可是这时候关培山已经从书记的位子上下来了,调任衡岳市经济改革领导小组担任了副组长。再想在刘启蒙的地盘上插一杆子,已经没有当年的顺利了。
新来的余县长基本没动人员结构,原来是干什么的,他来了照旧。他在会上公开宣布过,他本人不搞小山头,不拉帮结派。所以,过去担任什么职务的,现在还应该是什么位子,他不会换人,没有什么所谓的亲信之类的说法。
余县长的话博得很多赞同,却让魏延绝望。他的话就是明确地告诉他,魏延想挪动窝,基本没希望。
伺候了三届县长,魏延修炼得几乎八面玲珑。外貌上看他粗犷,其实他的内心是无比的细腻的,甚至超过女人的细腻。
散会后,魏延跑到我房里,试探地问我:“领导啊,你提醒我一下,谁进协调小组比较合适?”
我笑而不答,递一支烟给他。
魏延吧嗒吧嗒地抽,满屋子里顿时浓烟滚滚。
等到一支烟快抽完了,我才轻松地说:“魏主任啊,春山县的人才都装在你肚子里,你最有发言权了。”
魏延苦笑了一下,迟疑着说:“我有个人选,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
我微笑着说:“说来听听。”
魏延摸出一张纸来,看了看说:“其实这个人你认识,应该说与你熟悉。她了解你的工作方法,懂得你的生活习惯。文字水平也不错,认真、细致。按你的要求来说,是最合适不过的。”
我明白他在说谁,这个人不就是朱花语吗?
但我不能表现出来,如果我急于表现,魏延一定会起疑。
我装作一副迟钝的样子问:“这个人是谁啊?还熟悉我。”
魏延涎着脸笑说:“领导,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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