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言扑哧一笑道:“哥,你惭愧什么?”
我满肚子的话,这下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是啊,我惭愧什么?惭愧没娶她?惭愧自己自私,放任她一个有着青春年华的女孩子,终日围绕着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家庭转?
“我去看看你嫂子。”我说完,拉开门出去。
从我家到陈雅致局长家,不堵车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
今天说来也邪了,车才出小区门,就被严严实实堵在路中间,丝毫也不能动弹了。
我前前后后的车开始不耐烦的按起了喇叭,我凑热闹一样,也跟着按喇叭。这样整条路上,此起彼伏的喇叭声汇聚成了一曲奏鸣曲,让人愈发的心烦,却又无端的兴奋。
有人已经下车去打听情况,我坐在车里没动。眼看着前面纹丝不动的架势,干脆熄了火,靠在座椅上假寐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车窗的玻璃被敲得噼啪作响。我睁开眼,就看到车外站着一个交警,正在一边拍打我的车窗,一边使劲朝里张望。
我抬眼向前看去,才发现前面的车已经没有了踪影,再去看后面,一样的空空如也。
原来交通在我睡着的时候已经疏通了。我抱歉地笑,准备开车离去。
交警却打着手势让我放下车窗,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放了下来。
“睡着了?”他问,和颜悦色。
我点点头,问他:“怎么堵车了?”
“前面出了交通事故。”他说:“把你的驾驶证、行驶证拿来看看。”
我有证,因此心里不慌。
递给他证的时候我又问了一句:“什么样的事故?”
“比较严重。伤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比较严重,估计抢救不过来。”交警说,将证递给我,打量了一下我的车说:“昨晚打麻将去了?”
我尴尬地笑,接过证件说:“你看我是打麻将的人吗?”
交警扫了我一眼,打着手势让我走。
我又问了一句:“什么车出事故了?”
交警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声音也大了许多说:“挂省里牌的小车,与一台报废车相撞。怎么,有兴趣?”
我心里一下蹦出陈萌来,于是摸出一个小本子扬了扬说:“我是记者,当然有兴趣。”
交警一听我是记者,态度立马来了一个百八十度的转弯,立即站直了身子,字正腔圆的告诉我说:“你要采访,请去附一医院。”
我道了谢,启动车子往前走。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一听他说是省里牌照,心里像是突然被人扯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有种担忧感,密密匝匝的将我包围起来。
省里牌照?伤了三个人?我心里默默念叨着,开始心神不宁。
车到陈雅致局长楼下,我抛开一切杂念,准备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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