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道人看着脚下的云雾,轻轻一笑,随后将手中的浮尘向天一抛,化作一根巨大的银针,随后银针对着云雾轻轻的刺去,银针刺在云雾之上,轻易的将云雾刺出一个一人大小的空洞,一念道人看着身前的这个空洞,向着空洞纵身一跃,跳入道空洞之中,在云雾之中的一念道人不知道自空洞之中下降了多久,一层层的云雾层次分明的显露在一念道人的眼中,或密,或散,或黑,或白,一层层的叠加了七层,当第七层落尽之后,一念道人出现在罪州之中。
梦中的世界,一念道人踏步在罪州之中,看着脚下的苍白的尸骸,轻轻的摇了摇头,对于八万年前青古道人所做之事,一念道人无有任何资格去评论,也许是对,也许是错,也许脚下的人该死,也许是无辜,但,如今又有谁会在意,死了终究是死了,何况当年若不是青古道人怕天下又要生灵涂炭。
“可惜了,若非当年青古道人要去面对妖帝,也不会做下如此决定,众生何其无辜。”轻轻的感叹一声的一念道人向着远处走去,那里一根接天连地的云雾气柱浮现在罪州之中,在罪州之中的人都能够清晰的看清楚那根接天连地的云雾气柱。
一念道人试了试,发现在云雾之下自己竟然难以飞行,更是无法穿梭空间而行,微微摇了摇头,一念道人也未曾强求,便向着云雾气柱所在走去,好在梦中世界,一念便是千万年,自己无需担心岁月的流逝,不然纵使走过三千年的岁月也无法接近云雾气柱,一州之地何其广大,纵使寻常天人修士穷尽一生也不见得能够穿过一州州脉,微微一叹,一念道人看着云雾气柱所在之地慢慢的走去。
行走的路途十分的枯燥,一念道人开始十分的新奇,纵使是自己也不知道有多久未曾像着样长途跋涉,然而空寂的罪州,一个人孤独的赶着路,无有任何一人可以交流,更是无有一人能够倾诉心中的苦闷,一念道人不由的时常自言自语以此来让自己不被这无尽的孤寂将自己淹没,不知道走了多久,一年,十年还是百年,千年,一念道人眼神平静的看着云雾气柱沉默的走去,终是历经了大风大浪的修士,纵使一开始受到了充斥在天地之间的无尽云雾的干扰,差点蒙蔽了自己的心神,然而很快便反应过来,一念道人紧守心神,一步步的向着云雾气柱而去,将这一路的孤寂当做了一种磨练,一种修行。
不知是走了多久,沉默中赶路的人,眼前的云雾气柱终于近在眼前,默默的看着仿佛触手可及的云雾气柱,一念道人无言的跨入道云雾气柱之中,一方完全有云雾组成的天地出现在一念道人的眼前,云雾做成的树木,云雾做成的飞禽走兽,甚至一念道人方才看着一条云雾做成的鱼在自己的眼前游过,向自己好奇的看了一眼之后,又悠哉悠哉的游走。
一念道人眼中漏出一抹新奇之色,一步步的向着前方走去,心中的异动告诉自己,那里有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脚步踩在软绵绵的云雾之上,如同棉花一般,一念道人一步步的走着,知道眼中陡然出现一柄古老的长剑,长剑悬浮在云雾空间之内,轻轻的一声剑鸣之色,一念道人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