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胡人是野蛮人,连带着把冒兰珠都给骂了,冒兰珠却是个神经大条的,似乎根本就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妥。
相反,她如今丰衣足食,连用具都十分精美,还得了那样一个人中龙凤的男人,简直比她当年在外头乞讨流浪的时候好了千倍万倍,所以她最怕人家叫她滚回塞外去,便是有些委屈也不去计较了。
念云本来就和她们没多少话可说,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同她们斗嘴皮子上,便按惯例说了几句希望姐妹之间和睦相处、互敬互爱的话,借口说乏了,丁香也就识趣地告退。
冒兰珠本来就不大懂贵人们的规矩,就连拜见行礼都是临时学来的,见这正殿里头的丫鬟们个个都训练有素,每个人举手投足都中规中矩,自己也觉得不舒服,赶紧告辞回到她的偏殿里去了。
却剩得一个蕙娘,也不说走,却是磨磨蹭蹭不知要做什么。
念云问:“妹妹有话要说么?”
蕙娘四下里看了看,仍旧不说话。念云便命那几个小丫鬟都下去,只剩了茴香绿萝在旁,道:“这两个是我陪嫁来的,妹妹有话但说不妨。”
蕙娘纠结了片刻,方道:“夫人可觉得那配殿里整日叮叮咚咚的甚是吵闹么?”
念云听明白她的意思,原来是来献计的。既然如此,且听听她到底想说什么,于是顺着她的意思问下去:“不知妹妹有何良策?”
蕙娘凑近她的耳朵,低声道:“那舞姬最喜欢在屋里点浓烈的安息香,我听说有一种波斯国的三色百合花,遇到安息香便会释放一种毒素,无色无味,却能摄人心智,使人安静下来并昏昏欲睡,最后抑郁成疾……”
好歹毒的办法!念云不动声色:“如此,那波斯国的三色百合花也不是寻常有的吧,我从哪弄那花儿去?”
蕙娘神神秘秘道:“夫人忘了么,夫人的嫁妆里头便有两盆呢,尚在那内府库房边上放着,前几日那舞姬还夸了一句好美的花儿呢!”
郭鏦送她的那一大堆花盆里头的确颇有些奇花异草,但具体都有些什么,她也没看得太仔细。
连这都知道了,原来是有备而来。
念云道:“可她那屋里还有几个丫鬟,若都中了毒可如何是好?”
蕙娘道:“那花儿白日里倒也无妨的,只是夜里遇到安息香方能释放出毒素来,丫鬟们不是睡在外头厢房里么,夫人不必担心。”
念云蹙眉道:“那郡王若是去她屋里过夜,可如何是好?”
蕙娘笑道:“这又是一桩妙处,夫人不知,那毒须得连续数日闻着方有效,隔了三五日便无妨的,郡王一个月才能去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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