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华佗用算盘噼里啪啦打了一阵,重复道:“共分得九万三千二百六十四美元,你需要用多少?”
“九......九万三千?!我能够分这么多钱吗?”
平日里吃喝都不需要用钱的阿福从来没计算过自己的财产,他只知道给杂志社拍摄封面每个月能赚到超过一百美金,但却万万没想到肆久堂的分红就分了将近十万块,这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阿福心里没有一个概念,他不明白现在肆久堂赚钱的速度用“插上翅膀”形容丝毫不为过,就算林肆手底下有大批兄弟需要养活,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最不担心的可能就是金钱了。
“全部取出来!不......取九万吧,剩下的零头您帮我存起来,足够我花了。”
“九万?阿福,这人得的什么病啊?九万购买多少条人命了?”
赛华佗有些惊讶的问着,他生怕阿福上当受骗。
阿福着急的抓耳挠腮,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凑到赛华佗耳边道:“刁爷,其实......其实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找到他了,但是他得了很严重的病,我必须用这笔钱去救他!”
“啊?你的亲生父亲?以前从来没听你说过,你这臭小子藏的够深的呀,既然父亲都找到了为什么不接到旧金山来好好赡养?”
赛华佗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带锁的柜子里为阿福数钱,那里放着的全部都是现金,一百一张的美金他足足数了九万,又找了个空皮箱装好递给了阿福。
“把钱拿好,救人要钱,四爷那边过后我会去说的,不过肆爷也说过,分红的钱就是兄弟们自己的,只要不是作奸犯科赌博抽烟,拿去干什么他是不会过问的。”
“谢谢,谢谢刁爷,也替我谢谢肆爷!我比较急,这就先走了。”
阿福抱着一箱子钱,气喘吁吁的跑出燕归巢,进入街对面的咖啡馆,一屁股坐在了他继母的对面,将箱子推了过去。
“呼呼呼......夫人,这里一共是九万,算得上我所有的资产,你先拿回去,一个月一万的话短时间内都不用发愁了,这里还有几百块零钱,你也拿着,妹妹年纪还小,需要接受到教育,苦什么也不能苦了孩子,我这边找机会向老板请几天假,回去看看。”
阿福后面在说什么他这位继母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已经被“九万”这个数字震惊到无法说话,只是颤抖的用手抚摸过面前的皮箱,仿佛在这一刻打开了某个新世界的大门。
“什么?不不不,不!福,你不用去看你的父亲,交给我就好了,你在这边的工作很重要,天哪,如果让他知道我告诉你这件事他一定会和我离婚的,我求你,你的父亲就是那样一个人,他面冷心热,其实他是很在乎你的,不想拖累你。”
听到阿福要回去看,这狡猾的妇人急忙编了个理由阻止。
“是......是这样吗?那好吧,这段时间我先不回去,等过段时间重新找个理由回家看看,当然,他的身体如果有任何好转还希望您能给我写信告知,地址就是刚刚那里,拜托了夫人。”
“放心吧,福,他是我的丈夫,我自然会好好给他医治,那么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回去了,你忙你的,我就不打扰了。”
这位身穿束腰长裙的美妇人抱着皮箱快步走出咖啡馆,她左顾右盼神色慌张,在街边拦了一辆马车仓皇离去。
阿福坐在咖啡馆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仍然有些担心,可自己钱已经给出去了,相信那边的医生应该会尽全力为他的父亲治疗吧?
与此同时,燕归巢阁楼上,林肆和阿虎站在窗边,看着匆匆离去拿着皮箱的女人,对视了一眼。
“阿虎,这就是阿福的后妈,他一直在找的亲人?”
阿虎咧咧嘴道:“的确,他当时让我帮他找到这个人,我也顺便做了番调查,对方的家境虽算不上太好,但也绝对不差,但他的亲生父亲无疑是一个人渣,阿福还是心太软了,怎么会对这样的人心生怜悯?”
林肆揉了揉下巴,眯眼吩咐道:“阿虎,让你的兄弟跟过去调查一下阿福的父亲到底有没有患重病,什么病需要每个月一万块的治疗费?给他全身器官都换一遍都够了。”
“肆爷,您是怀疑......”
阿虎话没说完,而林肆却坚定地点头道:“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那些钱属于他们个人,如何使用我不会过问,可如果有人想要借着所谓的亲情欺骗我的兄弟,那我是绝对不会容忍的。”
“好,肆爷,我这就派人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