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是节度使大人的表弟,出身长安庆阳侯府。”韦扶风微笑回答。
“原来是侯门出身,某失敬。”辰州刺史微笑恭维。
韦扶风淡笑不语,走了几步,说道:“节度使大人发兵三万进取潭州,刘使君应该知晓。”
辰州刺史点头道:“听说过,不知道战况如何了。”
“吾奉命离开湮州的时候,听说一万鄂岳军正自洞庭湖奔袭朗州。”韦扶风说道。
“一万鄂岳军?朗州岂非危机。”辰州刺史讶道。
“湮县城和武陵县城各有四千守军,一万鄂岳军不足以陷城,节度使大人说,鄂岳节度使杜洪舍不得蚁附攻城,出兵是因为雷彦恭与邵州刺史有了勾结。”韦扶风说道。
“雷彦恭,雷满的二儿子,听说投附鄂岳军任职兵马使。”辰州刺史点头道。
韦扶风点头道:“进取潭州,能让朗州和湮州摆脱孤悬,进一步牵制荆南军和鄂岳军。”
辰州刺史恭敬道:“节度使大人进取荆南,指日可待。”
韦扶风摇头道:“节度使大人说过,取潭州易,夺荆州难,荆南节度使成汭兵精粮足,川南军不能一战败之,陷入持久战,川南耗不起,川南军还有强敌凤翔军。”
辰州刺史点头,道:“某为大人接风洗尘。”
韦扶风摇头,微笑道:“吾一路疲倦,只想早些休息,日后再与刘使君把酒。”
“既然大人疲倦,那就早些休息。”辰州刺史点头说道。
一行二百人,驻扎在一片民居,戒备森严的生人勿近。
辰州刺史一夜未眠,城中聚来三千僚人族兵将,却是担心中了里应外合的诡计。
清早,韦扶风一行要了两个山路向导,在辰州刺史的相送下离开。
望着远去的韦扶风一行,辰州刺史如释重负的吐口气,回城招待各路僚人族首领。
......
离开沅陵县城,韦扶风一行继续向西南进发,下一个所在是辰州治下的辰溪县。
辰溪水是沅江的上游,在辰溪县境内与泸溪水汇合为沅江。
沿着辰溪水向西南,再次分成锦江和巫溪水两大上游支流。
沿着巫溪水向南方是巫州,巫州之东与邵州毗邻,沿着锦江向西南,折而向西进入锦州(铜仁)。
黔中道的锦州下辖卢阳县,万安县和渭阳县,自上而下完全是僚人族首领任职的土官,与辰州相比,对外封闭很多,基本上没有汉民定居。
韦扶风要去的思州位于锦州西北方,自辰州出发经过锦州抵达思州,路线是开口向上的弧形,之所以走弧形迂回,缘于武陵山脉横阻了直达路线。
韦扶风一行顺利的走入锦州,一路上经过僚人族聚居地,基本互不侵犯的相安。
僚人族是部落群居,每一部落多则数千,少则数百,部落之间是弱者依附强者,但依附不等同于归属,每个部落有自己的自主权。
韦扶风一行顶着黔中节度副使的官职,在一般僚人族眼中,相当于大首领(刺史),加上一行人武备整饬犀利,基层部落级别的僚人族不敢挑衅打劫,反而害怕被打劫。
在向导的带领下,沿着锦江行进。
韦扶风一路兴致很高,惬意的游览壮丽山河,随着走入锦州腹地,韦扶风忽然看见了稻田,这让他大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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