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李婉秋和阮娘离开,秀兰和春红服侍李玉珠和韦扶风。
一晃十日过去,韦扶风静极思动,一早离开州衙巡视城外军营。
李玉珠也离开后宅,李婉秋唤了春红出屋散步。
走了片刻,李婉秋小声道:“春红,我有事求你。”
“小主有事吩咐就是。”春红轻语。
“你帮我弄掉秀兰的腹儿。”李婉秋咬牙小声道。
春红脸儿一变,摇头道:“奴婢可不敢那么做。”
“春红,你帮帮我,我会记你恩情。”李婉秋恳求道。
“小主,奴婢不敢。”春红摇头急道,说完转身匆匆走了。
李婉秋一咬牙,自去取了备好的打胎药,熬制一碗汤药,端着回了屋。
走入内室,看见秀兰和阮娘坐在桌旁说话,她平静道:“阮娘,你离开。”
阮娘回应起身走了,秀兰起身看着李婉秋。
李婉秋走近木桌,放下汤药碗,望着秀兰轻语:“你的腹儿不能留,喝了吧。”
秀兰下意识玉手捂腹,愣怔望着李婉秋。
“喝了吧。”李婉秋轻语,玉手取碗端送至秀兰嘴边。
秀兰后退,屈膝跪下,恐慌哀求:“小主。”
李婉秋屈膝跪下,低语:“你偷人的孽种,不能生下来。”
秀兰欲言又止,李婉秋送碗,语气命令低语:“喝了。”
秀兰神情哀伤的闭上眼睛,张开朱唇。
忽然,春红跑进来,一把扯了李婉秋,惊道:“小主,不能的。”
“你走开,没你的事。”李婉秋激愤呵斥。
春红迟疑一下,扭头看了门口一眼,然后贴近李婉秋。
“小主,秀兰的孩子是韦扶风的,你若是弄没了,韦扶风八成恼了你。”春红小声说道。
“你?你说什么?”李婉秋猛然扭头,吃惊的盯着春红。
春红苦笑,述说开始也以为秀兰是偷人,后来李玉珠多次问过秀兰想不想韦扶风。
春红疑惑好奇,私下询问秀兰,秀兰告诉了她实情。
李婉秋愣怔,忽的扔了药碗,扑抱了秀兰,愧疚哭泣:“我以为你怀的是偷人野种,不知道是韦扶风的,若是知道,我不会在意的。”
秀兰苦涩流泪不语。
春红细语:“这些日子,老爷对待秀兰和阮娘温柔照顾,老爷在乎她们的腹儿。”
秀兰苦涩低语:“老爷知道奴婢与小主的关系,真的是不好。”
“秀兰,小主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个任何男人都可以睡觉的奴婢,就算怀上老爷的贵种,你还是奴婢,骚蹄子。”春红呵斥道。
秀兰忙点头,道:“奴婢知错,奴婢是骚蹄子。”
春红扭头轻语:“小主,秀兰需要静养,今日的事情都忘了吧。”
李婉秋点头,感激的伸手摸了春红一下,扭头起身离开了。
春红松口气,看了秀兰轻语:“好生歇息吧。”
“谢谢。”秀兰感激细语。
春红一笑,扶起秀兰走去木榻。
.......
李婉秋走到一处僻静房子,咬牙恨思。
因为生母的偷人,使得她有苦难言的羞愧,在李玉珠面前,甚至春红面前都觉得卑贱。
李婉秋出身郡王府,但李克用出身是草原沙陀人,原本姓朱邪氏,被大唐皇帝因为功劳而赐给李姓。
李茂贞也是赐姓李,原本姓宋。
李婉秋的观念偏向草原习俗,对于汉家的礼教观念淡薄。
但身为贵族女儿,对于出身的耻辱心很强,那是自诩高贵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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