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轩问道:“伯父要求出兵浙东平叛,你怎么应对?”
韦扶风道:“福建闹了天灾,出兵只能延后,或者上请朝廷发兵。”
韦轩说道:“关中藩镇嚣张,朝廷自顾不暇,不可能发兵。”
韦扶风回答:“那就只能延后出兵,董昌拥兵十万,我们的军力不可能大部南下。”
这时,外面管事恭敬传声:“老大人福安。”
韦轩和韦扶风起身,随后看见韦昭度一身葛袍,精神矍铄的走了进来。
韦轩起礼,韦扶风弯腰礼道:“孙儿扶风拜见伯祖父。”
“扶风来了就好,坐吧。”韦昭度温和亲切道。
韦昭度上座,韦轩和韦昭度下座。
韦昭度看了韦扶风,道:“吾心急还朝,日子过的虽然舒适,但心不在焉。”
韦扶风温和道:“伯祖父,如今王行渝威迫朝廷,随时可能兵进长安,孙儿认为,伯祖父不能急于回去。”
韦昭度微怔,随即道:“老夫深受君恩,不能畏贼而不归,我们还是商榷了正事。”
韦扶风点头,道:“伯祖父的南下意图,孙儿初闻抵触,初闻之时,孙儿自陇右归来不久,为了避开凤翔军在长安阻击,孙儿只能冒危走诸葛亮出祁山故道,一路隐藏行商,走过凤翔军地盘,可谓身心疲倦。”
韦昭度正容道:“伯祖父知道你的创业艰辛,伯祖父的逆鳞,绝不愿韦氏成为颠覆大唐的祸首,你能够偏安,可以做刘备第二,但大唐在一日,你不能如同董昌。”
韦扶风点头,韦昭度脸色温和,道:“偏安西南,世袭永镇,事实上能够进退有据,你能够世袭永镇,是韦氏的荣耀,也利于日后朝贡中原。”
韦扶风微怔,道:“伯祖父不看好朝廷。”
韦昭度落寞道:“一家人,不必两家话,朝廷经历了河东军大战,凤翔军大战,已然底蕴浅薄,运转艰难,朝廷内部矛盾重重,诸王勋贵自顾私利,不肯为朝廷付出,外藩诸侯尾大不掉。中兴,难。”
韦扶风点头,道:“伯祖父,孙儿也难,根基浅薄,内部人心流于表面稳定,依靠分权牵制,外敌不说,如今福建和岭南沿海发生天灾,需要及时救助,潭州的军力和粮食已然开拔。”
韦昭度道:“天灾老夫知道,你的意思?贡赋不能增。”
韦扶风道:“皇帝陛下赐婚,孙儿再难也要有所回报,岭南和福建的贡赋加三成,另外让公主给予皇后娘娘孝敬。”
韦昭度若有所思,点点头,道:“阆风府的建制,划分数个节度使隶属,你看如何?”
韦扶风回答:“孙儿治下,不愿遍布节度使,反而应该加强制衡,打算置立中府使总管两州军政,例如福州和建州置立中府使,取消观察使。广州和端州置立中府使,取消岭南节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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