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走前,恭敬礼道:“属下拜见周大人。”
“田公可安好?”官员展颜笑问。
“甚好,只是宣州百废待兴,不得闲。”程锦恭敬回答,不敢怠慢。
“嗯,说正事吧。”判官周隐笑容一敛,淡然说道。
程锦奉上公文,叙述一番,又介绍了窈娘。
窈娘恭敬见礼:“窈娘见过周大人。”
周隐皱眉,问道:“田公这是何意?主公还未定夺,怎么就送女陪嫁?”
程锦解释:“我家大人认为值得与川南军联姻,如今宣武军占据齐鲁之地,结盟魏博军牵制河东军,北方无忧的情形下,必然南下进犯,我家大人认为,形势类同汉末三国,合则两利。”
周隐不语,打开公文仔细看了一番,抬头看向刘海涛和包兴,冷淡道:“我家主公女儿还未成年,扶风侯求亲来的早了。”
刘海涛起礼辩说:“启禀大人,大唐皇帝陛下的女儿九岁,下嫁我家大人,如今坐镇福建,女儿成年与否不影响联姻,在于彼此愿不愿意放下戒备,联合对抗宣武军。”
周隐冷淡道:“孙刘联盟吗?扶风侯这是自诩刘备,刘备的下场可是不怎么好?”
刘海涛听出不善,也冷道:“大人这是何意?如此讥讽我家大人,莫非能够全权做主淮南军事务。”
忙碌的文吏们下意识停顿观望,周隐脸色阴沉,一拍公案喝道:“做事。”
文吏们立刻继续低头忙碌,周隐盯着刘海涛,冷道:“你好大胆子,找死吗?”
刘海涛冷道:“大人挑衅在先,明显是不喜联合,若是大人能够全然做主,请大人书写一份回文,使人带上在下人头送回川南军。”
“好胆!”周隐挑眉轻语,说不清是是赞叹,还是恼火。
“在下奉命出使,淮南军只是当成儿戏吗?”刘海涛质问。
周隐摇头,正容道:“非属儿戏,只是某不喜扶风侯,扶风侯出身勋贵,重用女人宦官执掌大权,简直是大唐祸乱再现。”
刘海涛摇头道:“大人的看法片面,在下认为,大唐祸乱起于安史之乱,之后宦官祸国殃民,我家大人起用宦官,不过是人尽其用而已,总不能养一群白吃饭,宦官是公主殿下的陪嫁。”
周隐冷道:“你认为,重用女人宦官,就不会发生武将之乱?”
刘海涛辩论:“非也,我家夫人掌权,源于地域统治的不同,判官大人认为一起搏命打下的地盘,理应兄弟们共富贵。
我家大夫人就是与节度使大人共患难,一起奠定的川南军基业,故此执掌军政,另外我家大人常年奔波出征,不敢军政所托非人。”
周隐皱眉,刘海涛又道:“各家有自己的治家之道,我与大人辩论没有任何意义,还请大人言归正题。”
周隐点头,说道:“联合之事,某会禀明主公,你们候见吧。”
“谢大人。”刘海涛恭敬道谢。
离开节度使军府,程锦在附近找家客栈安置。
进入客栈,两个伙计引路。
分开时,窈娘轻语:“两位使者,小女成为陪嫁的几率很小,不须再那么客气。”
刘海涛微笑道:“如夫人不论是否陪嫁,必定会与我家大人成就姻缘。”
窈娘点头,转身欲走。
刘海涛又道:“如夫人,属下多一句嘴,若是如夫人不想离开宣州,或许可以长久留在宣州。”
“什么意思?”窈娘不解询问。
刘海涛解释:“依据其它如夫人的现状,一旦达成通商,如夫人或许可以留在宣州,主持通商事务。”
窈娘愣怔,欲言又止,轻语:“谢谢,我走了。”
刘海涛和包兴也立刻去往客房,安心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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