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庞师古登高远眺,看见淮河对岸停泊了太多船只,而自家船只,多数适合载运辎重的货船,水军战力明显不如对岸淮南军。
“大人,属下认为,营盘所处地势低下,如今正值秋汛,易遭水涝,不如移营三十里驻扎。”一名心腹将官建议道。
庞师古皱眉,说道:“此处扎营能够有利于防御偷袭,不能给予淮南军登陆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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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纵深。”
将官诧异不解,自家七万大军,为何惧怕淮南军渡河进袭,应该巴不得敌人跑来送死。
河畔的地势低下之处驻军,是为兵法所谓的绝地,但将官知趣的闭嘴。
庞师古嘴角不经意的流露苦笑,眼睛望着对岸,朱温密令他如此驻扎,他岂敢违逆?
一想起此次的结果,庞师古的内心不寒而栗,恐惧朱温的阴毒。
朱温密令坑杀降兵,庞师古明白是为了齐鲁之地的统治,数万降兵客死他乡,釜底抽薪的绝户计。
白起与项羽的坑杀是正大光明,朱温却是借刀杀人。
......
隆冬时节,下了一场大雪,南征的七万军力忍受着冰寒煎熬,士气低迷,军心怨愤动荡。
一些将士关心战局,主动瞭望敌情,发现河水异常的变少,急忙禀告庞师古。
庞师古大怒,以动摇军心的罪名斩杀了多事的将官。
将官们顿时噤若寒蝉,随后传出庞师古下棋,大帅成竹在胸,稍安勿躁。
淮南军朱瑾,率军在淮河上游筑坝,造成下游水位降低。
进入十一月,朱瑾奉命率领五千骑兵,在上游渡过淮河,绕道庞师古军后方。
不久,淮南军发动南北夹击攻势,掘开堤坝放水,积蓄的淮河水怒涛奔腾而下,漫灌冲击了庞师古军营盘,庞师古军一片大乱。
朱瑾率领五千骑兵,他原本是齐鲁之地的节度使之一,与宣武军深仇大恨,得此报仇时机,朱瑾热血沸腾,一马当先的冲锋陷阵。
南岸淮南船只载兵渡过淮河,士气高昂的杀向庞师古军。
庞师古得知后方有骑兵袭来,原本只是皱眉的神情,脸色顿时大变,喝令战斗。
只是庞师古错估了淮南军的一个战术,朱瑾竟然冒充宣武军的援兵进袭,使得庞师古的后军敌我不分,看见是同一军力纷纷让开。
结果,五千淮南军骑兵,直冲到了庞师古的中军大营。
一场殊死拼杀,庞师古和亲军几乎被杀戮殆尽,七万大军死的死,降的降,一部分走逃西方投奔葛从周军,清口之战淮南军大胜。
随后,淮南大军沿着淮河北岸追杀,抵达寿州进攻葛从周军。
葛从周军仓皇逃走,一路上被水淹死,冻死,饿死,脱逃者不足两千。
一场轰轰烈烈的准备,对峙很久的战事,最终宣武军惨败结束。
......
淮南军大胜,论功行赏,大会诸将。
杨行密当众赞扬李承嗣的谋略,不但重赏财物,还任职为镇海节度使,其他诸将皆获升官发财的好处。
庆功宴上,杨行密行酒之后,当场书信一封,笑读道:“庞师古,葛从周,非敌也,公宜来淮上决战。”
众将大笑,书信当堂送出。
宴后,杨行密独自品茶解乏,静下心思索,良久自语:“孙儒不过霸王,行事歹毒。朱温才是刘邦之流,有够阴毒,不过这一次的驱狼斗虎,朱温失算,未能两败俱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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