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小雪歇斯底里的尖声质疑。
韦雄大声喊道:“我没胡说,这是十二兄来信,你看一下。”
小雪盯上递出的书信,猛然走前拿过,展开盯着观看,一张美靥变得苍白,身子瑟瑟发抖,忽而尖声:“假的,这是假的。”
“什么假的,荆州刺史大印不认得吗?”韦雄气愤恼道。
小雪抬起头,一双眼睛凶狠盯视。
韦雄吓一跳,后退一步,但又说道:“看什么看,我是韦扶风叔父,你给我军令,我立刻离开。”
“来人。”小雪厉声召唤。
阁外立刻奔入十数甲士,小雪抬手指着韦雄,歇斯底里的尖叫:“拉出去,割了舌头,打断腿。”
诺!甲士们轰应,冲上前抓住韦雄。
“大胆,我是韦扶风亲叔父,放开我。”韦雄惊恐大叫。
一个甲士拔刀,用刀柄尾部凶狠怼入韦雄口中。
韦雄一声惨叫,口喷鲜血,牙齿不知掉落多少,被甲士们飞快抓扯出去。
“不是真的,假的,假的。”小雪抓着书信,魔障一般的低语,忽而身子摇晃,走到近前的紫芍桃姬,忙不迭搀扶。
小雪被僚人族奴婢搀扶离开,紫芍桃姬六神无主的失魂跟随,扶风阁内顿时一片杂乱。
中枢属下们人心惶惶,他们虽然能够决策很多军政事务,但事实上没有实权。说白了,相当于幕僚。
......
两日后,田雯儿赶到渝州,抵达北府,入内直接去往后宅,见到小雪。
小雪眼睛红肿,形容憔悴,跪下叩头,媵奴桃姬伴随跪下。
田雯儿扶起她,哀伤轻语:“我也心痛,可是不能失去理智的不管不顾。”
“三夫人,妾婢以下犯上,割了韦雄舌头。”小雪哑声告知。
“我知道了,无妨,你打起精神,继续处置军政,我去往夔州。”田雯儿轻语吩咐。
“三夫人,妾婢做不了啦,带上妾婢好吗?”小雪哀求。
“我是去往领军进攻鄂州,渝州是我们的根本,不容失去,我们一起保住夫君的基业,扶持夫君骨血传承下去。”田雯儿轻语。
“三夫人坐镇夜郎府,才能稳定统治。”小雪愣怔轻语。
“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牢握重兵,夫君赋予我最高军权,我只有顺势而为,代替夫君出征,才能聚集大军在手,这个时候,我们不知道各地的军将,会不会背叛我们。”田雯儿冷声解释。
小雪默然点头,田雯儿又轻语:“不要伤心过度,失了方寸,我有儿子,你有女儿,你留在渝州,一定要牢控铁营军。”
小雪轻嗯点头,田雯儿转身离开,洗浴休息。
小雪转入内室,看见锦榻上的锦儿,她走过去抱起小女孩,紧紧的抱着,流泪。
“庶母,不哭。”锦儿不知母亲为何哭泣,也跟着抽泣安慰。
田雯儿一道道军令发出去,各个兵府和镇守,被抽调军力集结渝州,军令抵达阆州。
高岩接到调令,遵令领军一万离开阆州。
数日后,新提拨的指挥使程颐抵达,接手阆州镇守。
韦扶风的死讯,以渝州为发散,整个巴蜀震动,人心惊骇浮动,但没有发生造反迹象,各地军政官员‘安分守己’。
田雯儿率领先头军力抵达夔州,见到红肿眼睛的琥珀,得悉韦扶风的死讯并没有确定,只是失踪的事实,倾向凶多吉少。
田雯儿召见,镇守夔州的巴东都防御使颜怀玉。
颜怀玉来见,恭敬拜见,田雯儿轻语:“我家夫君生死未知,颜大人怎么想?”
“侯爷定下的继承人,属下誓死拥护。”颜怀玉肃容回答。
“好,颜大人准备启程,任职扶风阁左仆射,类似大唐宰相。”田雯儿说了安排。
颜怀玉意外,迟疑一下,礼道:“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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