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娘回答:“口风紧的很,只说来自长安,奉了夫人命令,寻找赎回金枝玉叶头饰,我懒得理会,当成贼人扣留在府里,既然你来了,领走就是。”
韦扶风点头,温和道:“那个家奴没告诉姨娘,我自小过继给了楚氏,早就不是韦扶风,现名楚瑜。”
张姨娘美靥意外,娇语:“你过继了楚氏?”
韦扶风点头道:“大娘的一个叔父无后,过继我成为嫡子,继承了长安家业。”
张姨娘点头,又笑语:“小没良心的,成了富家嫡子,也不使人知会姨娘。”
韦扶风应付道:“我当年做不得主。”
张姨娘望着韦扶风,感伤细语:“还能重逢,不易呀。”
“张姨娘,我们进城吧。”韦扶风温和道,不愿与之扯下去,萍水相逢的缘聚缘散。
张姨娘点头,吩咐车夫,轿车启动,韦扶风一行伴随走去城门。
守军无视的放过轿车一行,警惕的盯着韦扶风一行,韦扶风递去军牌。
守军验看之后,立刻横臂军礼:“怠慢大人,大人请进。”
韦扶风接过递回来的军牌,迈步走过城门洞,追上缓慢行进的轿车,他得带走那个‘家奴’。
韦扶风走到轿车右侧,张姨娘问道:“你是军中将官?”
韦扶风点头,张姨娘又问道:“那一军的?”
韦扶风也不知道那一军,回答:“我是朱友恭麾下偏将,正六品上阶昭武校尉。”
“你是朱友恭麾下偏将。”张姨娘意外的惊讶。
韦扶风应付的点点头。
张姨娘娇语:“朱友恭是大王义子,深得大王信任,现任职武宁军留后,左龙虎军统军。”
韦扶风讶道:“张姨娘晓得军中信息。”
张姨娘笑语:“你若是知晓姨娘来头,就不会意外啦。”
“哦,姨娘什么来头?”韦扶风问道。
“怕吓到你,不说。”张姨娘笑语调侃。
韦扶风笑语:“后辈怎么说也是六品官,不至于吓的六神无主。”
张姨娘笑语:“姨娘卖个关子,先不告诉你。”
韦扶风一笑,眼睛观察街路。
管城的街路宽达二十米,两旁全是飞檐大气的商铺,两条青石路依傍铺面,中间平整的黄土道。
街上人来车往,多见穿着袍衣襦裙的富家男女,熙熙攘攘,吆喝声不绝于耳,一派繁荣景象。
韦扶风寻思:“朱温动辄二十万大军出征,免不了劳民伤财沉重盘剥,想不到管城还能如此热闹繁荣。”
韦扶风察觉张姨娘在看他,他扭头问道:“姨娘出城巡视田地吗?”
张姨娘摇头道:“去往礼佛许愿,我有一位重要亲人病了。”
韦扶风点头没有继续多问。
张姨娘问道:“你的亲生父母现在何处?”
韦扶风回答:“我不知现在何处,关内战乱,亲生父母跟随庆阳侯府南下逃难。”
张姨娘轻语:“你父就是个书呆子,生在乱世注定了悲哀落魄。”
韦扶风不语,言多有失,他见到张姨娘,没有什么孺子心情。
张姨娘不说话了,直至走到一座府宅的侧门。
韦扶风吃惊的难以置信。
张姨娘的家宅门楼高大飞檐,白墙青瓦,朱漆大门,四个衣着鲜亮的壮实家丁,门楼横匾‘荥阳郑氏’。
“荥阳郑氏?”韦扶风意外。
车门打开,张姨娘下来。
韦扶风扭头看一下,张姨娘穿着绸缎面绣花襦裙,坠马髻珠玉盘头,还插着一根凤凰展翅金钗,分明大家贵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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