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扶风温和道:“我是郑昌图大人女婿的事情,确实不宜公开,你告诉汴梁郑氏做主之人,以后暗里彼此商业互利。”
女掌柜点头轻语:“小女子一定转告。”
韦扶风扭头问道:“宝山,你替我选一个。”
韩宝山点头走前,伸手拿起一根珠钗,说道:“这个价值二百两银子,送礼不寒酸。”
韦扶风伸手拿过,望着女掌柜,微笑道:“我给你书一份借契,你代我送给敬翔夫人,传达我的意愿。”
女掌柜轻语:“这不妥吧,本店从不赊欠。”
韦扶风微笑道:“我书下借契,你做不得主,可以去问能做主的人,若是能做主的人拒绝,你使人去往李振大人府宅,告知我一声即可。”
女掌柜迟疑一下,点头道:“赊欠之事,小女子确实做不得主。”
韦扶风微笑的放置珠钗,女掌柜转身取来文房四宝。
韦扶风提笔书写一份借契,落笔宣义军节度使朱友堂。
“记住了,不要外传我与郑氏的亲戚关系,你见到敬翔夫人,要说昨日大王收我为义子,引领人是李振大人,大王赐名朱友堂。”韦扶风搁笔,嘱咐。
女掌柜内心不爽,面上平静点头轻语:“小女子记下了。”
韦扶风起身,女掌柜走去门户呼唤一声,铁栅升起,她转身浅笑轻语:“贵客请。”
韦扶风点头迈步,走到门户止步扭头,轻语:“不愿送一定要知会,不然误了我的事情,你的损失不会少于两千银子。”
女掌柜恼怒,强颜轻语:“小女子不敢误了大人的事情。”
韦扶风点头迈步,说道:“有劳了。”
女掌柜目送两个不速之客走出去,立刻变脸的阴沉,回转里间收拾,拿着借契不悦的看着,有心置之不理,终究是心有畏惧。
......
浚仪大街西侧居坊,一座占地十亩的大户家宅,长形的三进天井屋脊。
前宅厅堂,女掌柜面对一位圆领袍衣,年约五旬的文士,温柔细语禀告请示,她是文士的小妾。
文士拿着借契观看,稍许,轻语:“你照做。”
“老爷,妾身觉得不妥,一旦扯上关系,或许招惹祸事。”女掌柜反对。
“人家说了不愿公开亲戚关系,你只是受雇的送货传话。”文士温和说道。
女掌柜温柔轻语:“老爷要想好了,借契指不定存在诓骗陷阱,珠钗送去,借契兑现不得。”
文士笑了,轻语:“只看借契的字体,书写的人非富即贵。”
女掌柜点头,伸手拿回借契,温柔轻语:“妾身去了。”
文士点头,望着小妾离去,扭身取过茶碗,品饮的若有所思。
他名郑士炆,开封郑氏家主的兄弟,负责浚仪大街的商业。
中原乱战,郑氏大族遭到摧残性的打击,劫后余生的郑氏,面临风光不再,物是人非的低谷困顿。
开封郑氏家族,农业和商业都处于惨淡经营,失去了以往大族的特权和郡望,承受宣武军统治的压榨盘剥。
郑氏的困顿,究其根本失去了官场保护/伞,不仅交纳正常的赋税,还需要上上下下打点,经营的成本高企。
开封郑氏也曾想借力郑州本家,无奈郑州本家也是惨淡经营,任职的郑州长史形同摆设,对于宣武军统治没有影响力。
现在,突然来了一位郑州本家女婿。
郑士炆寻思该不该响应本家,开封郑氏需要官场靠山,只是靠山也伴随牵连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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