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继续轻语:“若是正常悔婚,不至于两家成仇,偏偏利用扶风侯羞辱了扶风侯母亲。”
韦扶风吃惊,内心顿生不妙,皱眉道:“你说。”女子轻语:“奴婢听说,当年国公府夫人指使下人,故意刁难扶风侯不能入席,迫使扶风侯跑去厨房要饭,指使奴婢给扶风侯送糕点。”
韦扶风脸色阴沉,内心曾经的美好回忆崩塌。
女子没有察觉,自顾轻语:“听人说,国公夫人当着很多女眷,指责扶风侯缺少家教,怎么能够吃食喂狗的脏东西,这种人有个奴婢姻缘烧高香了,那能配的上国公府女儿。”
韦扶风诧异,说道:“扶风侯与国公府女儿?”
女子点头道:“国公府家主的庶出女儿唐琳儿,听说是与扶风侯妹妹姻缘一起成定的,奴婢的婆母指桑骂槐羞辱,借着庶出姻缘破婚嫡出姻缘。”
韦扶风不语。
女子继续道:“扶风侯母亲离开不久,主动提出解除嫡出姻缘。”
韦扶风不语。
女子继续道:“扶风侯的庶出姻缘没有解除,扶风侯母亲通过中人传话,唐琳儿是她儿子的媳妇,别想另嫁。”
女子继续道:“可以想象,扶风侯母亲多么的恼恨,虽然传了话,一直不迎娶不理会,国公府也没当回事。”
韦扶风心绪波动,想不到当年大娘,经历过不堪羞辱,而自己的丢人现眼,大娘一句也没责怪,迁怒。
当年十四岁的自己,对于能够吃饱肚子很现实,压根想不到遭到算计,吃个饱抹嘴离开,纯属少年的正常思维。
人穷志短,吃宴席还讲究什么体面,那是傻子行为。
女子苦笑轻语:“可是几年后,扶风侯在长安一鸣惊人,势力逐年增强,庆阳侯府得了大好处,宋国公府却是惶恐不安,害怕扶风侯报复。”
韦扶风内心冷哼,报复?时过境迁,当年的糗事抖露出来得不偿失,大娘不提,他没必要报复。
非是韦扶风大度,而是地位不一样了,只要不涉及军政权柄得失,对于他而言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女子泣声:“长安动荡,国公府遭到兵祸洗劫,老夫人受惊弥留,取出汴梁茶楼文契,交给夫君离开长安避难。
当时出走的人家,一半东行奔去洛阳,奴婢和夫君历经多次凶险抵达汴梁,想不到茶楼成为收没官产,我们困在这里回不得。”
韦扶风轻语:“你说的事情令我满意,安心在茶楼生活,等候他来接你。”
女子凄苦摇头,落泪,呜咽:“奴婢成了通房,他有银子也不会赎买。”
韦扶风说道:“你的出身应当是富贵之家,娘家不愿赎买你吗?”
“很多年啦,奴婢娘家的没有人来,应当是境况不好。”女子苦涩回答。
韦扶风懒得理会,说道:“安心生活,你是通房,不用做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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