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么一来,我们的亲近属下少了大半。”突兀的,一个牢骚/声音响起,引人注目。
韦良刚要宣布散场,意外的言语,造成他的皱眉望去,说话者韦东生,他的一个儿子。
韦东生三十多岁,容貌相似韦良五六分,相比父亲文雅,一身大红官衣,任职节度使判官,兼任中军指挥使。
韦东生是韦良二儿子,韦良大儿子六岁死了,故此韦东生是韦良的继承人,相当于邠州二号人物。
韦东生原本在桂州,大长和国进袭,跟随祖父一行逃离。
途中祖父死了,韦东生北上投奔父亲韦良。
韦东生被父亲看的不自在,自知失言的低头。
韦良扭头正视,面无表情说道:“散了。”
韦良没有回归后宅休息,离开了州衙。
韦东生与数十亲军跟随,走到南城门。
登上城门搂,守将出来拜见,跟随韦良一起走到女墙,眺望远方。
“父亲,儿子不该当堂乱说话。”韦东生不安的认错,守将诧异看一眼。
韦良温和道:“你的心情,为父理解,你来到邠州,礼贤下士的与军中将官亲近,渐渐的有了自家地盘的优越感。”
“父亲,孩儿知错。”韦东生认错。
韦良温和道:“十多年前,你在商州店铺做伙计,那时候的你,生活很苦,被你二伯父呼来喝去的奴役。”
韦东生脸色阴霾。
韦良又道:“你不该忘了,富贵日子是谁给你的。”
“父亲,儿子没有忘记,真心感激扶风兄弟。”韦东生明白的辩解。
韦良温和道:“当年大长和国进袭桂州,你为什么没有留在桂州守城?”
韦东生意外,回答:“儿子是跟随祖父大人离开的。”
韦良温和道:“你的八叔父为什么留在了桂州?你当时是小孩子吗?”
韦东生蒙圈不解,问道:“父亲什么意思?”
韦良温和道:“对你而言,难得的一次功勋机会,偏偏选择了临阵脱逃,还有韦云卿,亲父死守桂州,居然不愿抉择上阵父子兵。”
韦东生脸色难看。
韦良又道:“桂州地处南北商业流通的要害,对于扶风而言不容有失。
你不走,扶风怎么也得念着你的冒危守城,你的十叔父一家也会维护着你。”
韦东生难以置信的说道:“父亲,有那么严重吗?”
韦良温和道:“你两头都不靠,还没什么军功服众,偏偏自大的生出野心。”
“父亲,儿子只是牢骚一句,没有什么野心的。”韦东生自觉冤枉的辩解。
韦良温和道:“牢骚就是野心,日后会成为你的致命罪过,你当年临阵脱逃的事情,本就容易引人心生厌恶。”
韦东生憋屈的有苦说不出。
事实上,当年他支持十叔父,冒危留在了桂州,就是因为韦云卿的离开,影响了他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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