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库大使鼻青脸肿的回见。
杨渥见了怒道:“老贼焉敢欺我。”
杨渥本就情绪不佳,借着酒劲奔去判官衙署,指着周隐鼻子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家贼,凭什么管我用钱?”
周隐愤怒的脸色铁青,厉声道:“淮南军乃是众多兄弟血战铸就,非是大王挥霍无度的钱袋子,大王不知节制,如何保住先王留下的基业。”
杨渥大怒,冲上去挥拳就打:“狗贼找死。”
周隐只是文书,躲闪不及的脸面挨了一拳,顿时跌倒的流鼻血。衙署一干人等,急忙拉架劝阻。
杨渥愤怒的一通乱打,打的众人抱头鼠窜。
周隐站起来,怒道:“出征大军的钱粮短缺,战后的犒赏抚恤还没有着落,大王拿什么堵上亏空,想要众叛亲离的哗变造反吗?”
杨渥一惊,心虚的发惧,恼羞道:“你的亏空,偏要怪罪本王花费几个酒钱,吃里扒外的家贼。”
周隐怒道:“账目在此,大王一笔笔对来,本官私用一钱,尽管项上人头不保。”
杨渥冷笑道:“你这老贼做账天衣无缝,以后收拾你。”
杨渥转身走了。
周隐气的哆嗦,忽而落泪:“大王啊,你怎么生了个混不吝的败家子。”
衙署一干人等大惊失色。
亲近者急忙说道:“大人不要乱说话。”
杨渥怒气冲冲的回到花厅,一屁股坐下闷闷不乐,喝酒的情绪没了,内心里有点后悔。
亲信们知趣的不敢说话。
忽而杨渥起身,喊道:“玩球去。”
次日,内库大使来见杨渥,禀告:“大王昨日走后,周隐咆哮的对着属下说,大王怎么生了个混不吝的败家子。”
“什么?”杨渥暴怒,劈手抓过内库大使,凶狠的盯着。
“大王,属下只是如实禀告,现在外面流传周隐的恶语,实在是影响大王威望。”内库大使急忙辩解。
杨渥一把推开,咬牙切齿的说道:“吃里扒外的家贼,我非杀了他。”
内库大使低语:“大王,周隐任职判官多年,他不满大王,会不会勾结军中,另立大王的兄弟。”
杨渥一惊,周隐若是勾结外城的徐温张颢,真的能够行废立之事。
杨渥内心涌生极度恐惧,忽而急切盼望广陵军回来。
“传令,范思从,陈璠,朱思勍,立刻领军回来。”杨渥迫不及待的下令,有亲信执行去往传令。
亲信传令离开四日,寝食难安的杨渥,等来了洪州大捷,一个胥吏送来,周隐没朝面。
杨渥欣喜若狂,拿着捷报哈哈大笑,没有军功的他,才是心虚忌惮老将们的根本原因。
“好啦,你回去吧。”杨渥恢复常态,打发胥吏。
胥吏恭敬道:“大王,判官大人询问,出征大军的犒赏缺少,请大王示下如何解决。”
杨渥脸色一变,下意识反应:“老贼这是针对我的反击。”
“你回去,本王想好了再说。”杨渥打发,胥吏辞礼走了。
杨渥喊来亲信们商议.
亲信们给出了一个拆东墙补西墙的策略。
次日,杨渥下令判官衙署,暂扣发往北方的三成军需,用于犒赏出征洪州的将士,以后再给北方补上。
周隐接到军令大惊,顾不得私怨的寻见杨渥,说道:“大王不能造成北方军心怨愤。”
杨渥冷道:“只是暂扣三成,以后加一成税赋补上。”
周隐急道:“淮南道的税赋不轻,加重税赋会造成逃户,饮鸩止渴不可取。”
杨渥怒道:“说来说去,你的意思,我是败家子,来人,拖出去杀了。”
杨渥的亲信们执行,抓住难以置信的周隐拖出去,一刀杀了。
杨渥命令内库大使,任职节度判官,接管了淮南军财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