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文武官员,一个个的沉默不语。
有的暗骂张颢蠢货,你想掌管淮南军,事先找好捧场的。
没人表态,张颢恼羞,拔刀在手,怒道:“大王病亡,节度使府应当由谁主持?”
数十文武一看,张颢要发飙,互相扭头观望,希望有人出头。
忽而,判官严可求走出去,止步恭敬作揖:“大人息怒,大人功勋卓著,有资格掌管扬州军府,只是大人不宜操之过急。”
张颢瞪眼道:“本军有资格,说什么操之过急。”
严可求说道:“大人成为淮南节度使,扬州之外不服者众,一旦联合杀来扬州,大人独木难支。”
张颢愤怒盯着严可求,大有一刀劈出的架势。
严可求后退一步,弯腰卑微道:“大人应当立幼主辅佐,方能避免淮南军内战。”
张颢皱眉,还立杨行密的儿子,那他杀了杨渥,相当于做了无用功。
严可求转身,说道:“诸位,我们拥立大王的兄弟,支持张颢大人辅佐掌判扬州军府事。”
数十官员,立刻出现十几个响应,继而几乎所有人附和点头。
朱瑾随大流点头,没必要引来张颢的杀机。
张颢顿时被动,心理上觉得严可求说的占理,不能发生淮南军内战。
张颢答应了。
严可求恭敬道:“请大人示下,属下去问史夫人,那一位继位。”
张颢摆手道:“你去问来,别忘了本军的辅佐掌判军府事。”
严可求离开去往后宅,后背发寒的虚脱感,真是玩命一遭。
徐温与严可求,都没想到张颢,会在丧事提出成为淮南节度使,简直是不知几斤几两的蠢货。
严可求不能任由张颢蠢下去。
张颢成为淮南节度使,扬州之外的‘诸侯们’,名正言顺的杀来扬州。
严可求见到史夫人,道明来意。
史夫人丧子之痛,恐惧回应:“我们让与张颢,只求平安离开。”
严可求说道:“太夫人万不可说让,张颢名正言顺成为淮南节度使,必然斩草除根的灭门,只有占据正统,顺着张颢,方能渡过危机。”
史夫人不知所措,只能依了严可求。
严可求带走十一岁的杨隆演,回到灵堂,告知太夫人允许张颢掌判军府事。
张颢带着官员们参拜。定下新的大王,淮南节度使。
散场,数十官员劫后余生的走出军府。
严可求追出军府,唤住朱瑾,说道:“大人是淮南军副都统,不应当纵容奸佞把持扬州军府。”
朱瑾回答:“我的副都统只是领兵出征差遣,不能干涉扬州军政,我只听从扬州军府的军令。”
严可求叹道:“大人冷眼旁观,还能有何人胆敢拨乱反正。”
朱瑾听了心里冷笑,不动声色的说道:“我十六岁横戈跃马,冲锋陷阵从不畏惧,今日面对张颢居然不敢言,方知自家匹夫之勇,我不如判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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