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官家被满门抄斩以来,今天倒是上官伤最为快活的日子。
他言笑晏晏地看着那两间耳房在火炮炸响声中倾倒垮塌,想着这会雒妃公主与驸马容王被困在里面,他心里就一阵止不住的兴奋。
站他旁边的是南蛮巫女莫心,她眼神微闪,不经意的问道,“我予你的蛊虫,你用来控制驸马了?”
上官伤笑着摇头,他眼底带出赤红的狰狞来,“控制他,岂不是浪费。”
说着,他从袖子里摸出一拇指大小的透明琉璃瓶子,那瓶子里正有一米粒大小通体青色的虫子。
他摇了摇瓶子,“我不过控制了一小队弓箭手罢了,将他们一并困在里面。”
莫心却是不懂了,她瞧着自己给上官伤的那条蛊虫,神色不明,“莫非是想要他们杀了公主和驸马不成?”
上官伤嘿嘿一笑,脸上带出憷人的疯狂来,“我岂会那般便宜了他们。”
他转头看着莫心,一字一句的解释道,“我要让驸马也尝尝无力回天的滋味,还有公主,她不是自来身份高贵,谁都不放在眼里,我就偏生要她低贱到尘埃里去,比那等风尘伶女支还不如。”
“这与你那弓箭手小队有何干系?”南蛮人从来都觉得大殷人狡诈阴险,她也实在听不明白上官伤的话。
上官伤笑的很诡异,像是一种得偿所愿后的快感,又似大仇得报的扭曲,“自然有干系。”
他舔了舔嘴角,眉目疯癫的已不似个正常人,“这里每间耳房,我都安置有烈性媚药,原本是想让我那不成器的胞弟心甘情愿的与女子欢好,继而延续上官家血脉,公主进的房间,不巧我放了数倍的量进去,此刻想必公主已经成了一条摇尾乞怜的母狗,求着男人去作弄她。”
莫心神色一凛,她睫毛轻颤,膈应和作呕的情绪一闪而逝。
“还有,你不是让驸马中蛊毒,没了力气么?”上官伤继续说,仿佛此刻他亲眼所见一般,“我就是要他亲眼看着自个的妻子对别的男人痴缠求欢,想要救公主,痴人做梦,那种眼睁睁的无能为力,定然能然让他牢记一辈子,哈哈哈……”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若是传出去大殷最尊贵的长公主,竟是与十多个野男人媾和,以致胯下死,整个息氏都将成为全天下的笑柄,我看息家狗还有何颜面坐稳那个位置!”
上官伤如癫似魔,他好似已经看见雒妃凄惨无比的死状,还有驸马秦寿的悲愤含恨,他几乎迫不及待的想要讲此事好生宣扬出去。
莫心面无表情,她双手垂立,衣袖半遮掩下,那只色彩斑斓的蜘蛛又从袖中爬到她手背上,似乎还在吞吐着什么。
“大殷人,可真是恶心。”她冷冷的说着,指尖一动,那没蜘蛛嗖的弹射到上官伤脖颈,并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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