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过喜欢的人吗？”顾行深突然问。

对于刚认识几天的人来说，这个问题貌似有些冒昧，所以小乔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嗯。”

顾行深的声音有些困难的迟缓，明明已经可以料到她的回答，可是却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没有在一起？他背叛了你，伤害了你？”

让顾行深非常意外的是，她竟摇了摇头。

先前只是意外，而后面的话让他哑口无言。

小乔想都没想地回答，“因为他是个变态的混蛋！”

“……”

“无趣到死的木头人！”

“……”

“心里想着什么，从不表达出来，永远活在过去的阴影当中。所以长期压抑下来的结果，只有一个结果，变态！”

“……”

“如果有女人愿意跟他在一起，就算只是为了他的财产，为了他那张脸。他还是应该感激那个女人，因为毕竟为了钱得忍受一辈子无聊的生活，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

小乔数着手指头，继续思索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嗯……我想，会牺牲自己，跟他在一起，感化他，治愈他的，大概不是圣母就是个白痴！”

最后，得出结论——

“我属于后者。”

顾行深出声时喉咙里就像哽了块石头，“他……真的有那么糟糕？”

“忘了补充一点，他大概还有语言障碍，所以每次说话都会只说主句，直接省略掉定状补，有时候连主宾都会省掉，只剩下一个命令语气的谓语！多说一个字会死吗？”

小乔深吸一口气。

“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习惯了掌控一切。包括我，也只是他的所属物品之一而已。”

“他认为所有的事情，他一个人承担，一个人解决就好，从来没有想过要跟我分担。”

“在他眼里，永远只有他自己，他看着我的眼光永远是俯视苍生一般。我无法成为和他共同面对风雨的对象。永远只是被庇护的那个一个！”

“他从没有想过，这样是不是我想要的。从没想过，那样的保护，到底是保护还是伤害？跟他在一起太累，要不停地去猜测他的心思。他只允许我的依赖，却不允许我的保护，更不允许我插手他的事。”

“说得好听点这是默默守护，说得难听点是大男人主义，说得再难听点就是变态的外星人，无法跟地球人沟通！”

吐糟完之后，小乔垂着脑袋。

“我是不是说太多了？不过，说出来舒服多了！”

顾行深难以言喻他此刻的心情，为什么？她竟只字未提他的伤害背叛和冷血无情，字里行间最在意的却是自己的独断**。

“这样的男人，你还会回头吗？”他迟疑着，艰难地问。

“回头已经没有路了。”

所以，只有斩断过去，一直向前。

“这样……”

－

晚上。

小乔准备亲自去村田婆婆家一趟跟她把事情解释清楚。

路上，一直在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跟一个陌生人说起过去不愿提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