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过,陛下也担心老夫顺势谋反,故而派了个知兵的内侍来。这个令人无奈的大周啊!」韩壁黯然。
随即,他搓搓脸,「彭靖等人势大,陛下与之抗衡的唯一法子便是扶起另一股势力。」「那便是新政!」
「不。」韩壁摇头,「内侍!」
「帝王被文臣压制,被迫扶持内侍结党与之抗衡。内侍坐大,最终反噬帝王······这等把戏在数千年中上演过无数次。没想到陛下也要拿起这柄双刃剑吗?」幕僚倒吸一口凉气,
「对于帝王而言,保不住权力生不如
死。既然如此,何不如扶持内侍。至于反噬······那是多年后之事。他死之后,哪管其它!」
二人默然。
幕僚打起精神,「若是能击败秦王随即大军北上,一路攻城拔寨。只需打入南疆,相公的威望将如日中天,到了那时,相公自然能引来许多人依附,壮大实力,与彭靖等人抗衡。」
韩壁点头,「老夫也不想如此可彭靖等人势大······罢了!」十余骑从官道侧面疾驰而来。
「韩相何在?」为首的喊道。「在后面!」
十余骑顺着官道往前,很快找到了中军。
「韩相,是斥候!」
斥候进了中军,禀告道:「韩相,信州······陷落了。」
韩壁一怔,接着喝道:「按照脚程,北疆军也不过赶到信州一两日罢了,黄驰再无能,难道还不能守住三五日?」
「黄驰······降了秦王!"......
噗!
韩壁低头,一口血喷在了马脖子上。战马不安的甩了甩硕大的脑袋。
「相公!」众人震惊。
韩壁伸手,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鲜血,看了一眼后,强笑道;「急怒攻心,无碍!无需担心!」陈贯来了,闻讯面色急变,「如此,仅存下永州作为屏障,我军再不能在外围游弋·····这是····韩壁深吸一口气,压下嗓子眼里往外的涌动,「准备······决战!」
······
信州的丢失,让韩壁再无回旋余地,一切手段尽皆作废。
他若是在外围游弋,一旦北疆军攻破永州,便能兵临颖水,眺望汴京。故而,韩壁唯一的选择便是,决战!
陈贯不敢怠慢,令人快马去汴京传信,自己留在军中,和韩壁商议下一步战事。「依托永州一战!」
所有的谋划,最终都归于地图上的那个点。......
信州州廨。
秦王高坐在上,下面两排文武官员。
黄驰被带了进来,行礼,低着头,看着有些纠结。「你能阵前归降,孤很是欣慰。」
这是马骨,秦王温言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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