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目光转动,「江存中!」
「臣在!」
「你率五千骑马上出发,一人双马,一路疾行,务必在明日上午渡过颖水,绕过来,对当面之敌发动攻势。」
「领命!」
江存中出去了,晚些,后营隐隐传来了战马的嘶鸣。
「孤令人准备的羊皮筏子可有了?」秦王问道。
「有了。」
这东西随军工匠弄了不少。
「都拿来,明日夺桥后,一座桥渡河太慢,用羊皮筏子协助。」
「是!」
秦王微笑道:「明日孤便带着你等去看看汴京城!」
第二日凌晨,河面上有些雾气。
下游二十余里处,十余南周骑兵懒洋洋的沿着河岸在巡逻。
「看着那雾气,就像是仙境一般。」一个军士指着河面说道。
「难道你想去做神仙?」有人笑道。
军士摇头,「北疆军就在对面,我只想保命。」
「陛下还在汴京呢!」
「那又如何?说是和彭靖等人闹作一团。」
到了这个时候,君臣都不顾尊严,把事儿闹的沸沸扬扬的。
众人叹息。
「那是什么?」一个军士指着对面。
薄薄的雾气被撞开。
一骑冲了出来,马背上身穿玄甲的北疆骑兵冲着他们狞笑了一下。
「敌袭!」
无数骑兵从雾气中冲了出来,冲进了河中。
五千骑兵一人双马,轻松渡过颖水。
十余南周骑兵,仅有三人逃脱,其中,说保命的那个军士就在其中。
「出发!」
刚过河,江存中随即带着骑兵们出发。
他们的早饭都是在马背上吃的。
秦王起了。
他带着儿子沿着河边缓缓散步。
很是惬意。
对岸的守军却如临大敌。
「看,他们颇为疲惫,可见昨夜没怎么睡。」秦王指着对面的守军说道,随后吩附道:「准备钓竿,孤教阿梁学钓鱼。哎!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年胥也没怎么睡。
他做了一个梦,梦中南周历代皇帝轮番呵斥他,说他昏聩,以至于大周灭亡。「陛下!陛下!」
年胥睁开眼睛,外面天都亮了。
但他也就是睡了半个时辰。
「何事?」
年胥沙哑的声音中听着有些急躁。
「陛下,孙公求见。」
「又是迁都吗?」
年胥蹙眉。
晚些,孙石被带来。
「陛下,当把颖水守军撤回来。」
孙石的眼睛中密布血丝,「颖水绝不可守,当死守汴京。」
「召集人商议吧!」
这事儿不是皇帝能一言而决的。
君臣聚首,大伙儿看着都是没睡好的模样,有人甚至黑着眼圈,看着格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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