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罗被剥去了外裳,喊道:“杨使君,杨使君,咱们好商量啊!少些,二十五万钱如何?啊!”
“还真以为这是商铺?”杨玄摇头,“六十万!”
博罗:“……”
六十万!
六十万?
乌达喊道:“快些。”
两个护卫把博罗剥光,肥硕的身躯看着颇为可笑,就像是肥猪。
博罗哆嗦着,“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老贼好奇的道:“他竟然还能熬?”
“商人的眼中只有自己。”杨玄擦擦手上的油,“这是世间**最强烈的一群人,他们追求金钱,随后追求名望。”
“使君,可总得有个头吧?”一个军士问道。
“没错。”杨玄讥诮的道:“当名利对于他们而言到了头之后,他们会盯着权力。随后要么通过拉拢腐蚀的手段去获取权力,培养代言人,要么就赤膊上阵,自己为官。”
“商人做官?做梦!”老贼觉得这不可能。
中原王朝历来对商人都颇为警惕,压制的厉害。
“老祖宗说过,商人见利忘义,让他们为官,这个天下就要乱了。”
博罗被拉到了木桩子前,一个护卫问道:“给他弄些油脂?”
乌达摇头,“不必,戳破了会流血,正好滑溜。”
博罗想到了曾听过的传言:杨狗最喜把对手脱光了,让他坐在树干上,树干顺着谷道往下缓缓滑落。这样人一时间不得死,惨嚎许久。
“老夫给!杨使君,杨公!阿耶啊!老夫给!”
博罗声嘶力竭的嚎叫着。
一个架着他的护卫觉得脚面湿了,低头一看,骂道:“狗曰的!竟然失禁了!”
郎斐见状喊道:“使君,老夫愿意给赎金。”
王老二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你的钱财都在城中,郎君自取就是了。”
“老二长进了。”老贼很是欣慰。
郎斐哆嗦了一下,“老夫还有钱财在外面,只要放了老夫,老夫发誓把那些钱财都交出来。”
呃!
王老二没主意了。
“带回去,吊死在城外!”杨玄不再看郎斐一眼。
“为何?使君不是要钱吗?博罗他们都能交赎金赎回自己,小人为何不能?”博罗几乎要绝望了。
他仔细想了想,自己和杨玄没有私仇,以往也未曾有交集。
“使君何故要置小人于死地?”
杨玄看到了几张好皮子,拿出来交给老贼,“带回去。”
他回身看着郎斐,“博罗这等人是祸害,异族的祸害不嫌多。你也是祸害,可却是大唐人,大唐的祸害越少越好。”
下午,车队浩浩荡荡的进了临安城。
“发财了。”
州廨的官吏们狂喜。
被拷打了一路的郎斐被丢在城外,随即军士们出动,在城中抓了几个商人,另有十余官吏。
“商人抄家,吊死。”
“使君饶命!”商人们嚎哭。
杨玄丝毫没有动容,“官吏们……抄家,上报桃县和吏部。”
城外被吊死了一排商人,钱财进了府库。
尊敬的使君大人带着几张上好的皮毛回家。
“阿宁,这个给你做几件大氅。”
周宁讶然,“你今日出门不是没带钱吗?哪来的?”
“别人送的。”杨玄随手把皮毛丢在边上。
“谁那么大方?那人呢?”
“去西天了。”
第二日州廨食堂的午饭很丰盛,羊肉管够。
那笔钱财成了香饽饽,官员们纷纷借着吃饭的机会来撞钟卖苦,说自己管辖的事儿多缺钱,就差去卖血了。
“使君,那些钱留着也是留着,花了吧!”
过惯了苦日子的卢强也忍不住想宽松一阵子。
“这钱进了公账,该如何花销还是按照规矩和轻重。”
众人失望。
“此次断了商路,导致陈州各地有不少作坊停工。作坊停工,商人有底子的还好,可那些做工的怎么办?家中没有隔夜粮的怎么办?”